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27节(2 / 2)

锣鼓地响声传遍大街小巷,衙役们扯着嗓子喊:“抱朴真道观卜卦不日即将会有暴雨而至,苏县令有言命大家赶紧修补房屋,储存冬粮和柴火,另商人不得涨价!”

“抱朴真道观卜卦不日即将会有暴雨而至,苏县令有言命大家赶紧修补房屋,储存冬粮和柴火,另商人不得涨价!”

“抱朴真道观卜卦……”

声音层层叠叠忽远忽近,不少百姓打开自家大门,无不喃喃:“莫不是真要变天了!哎呦,快妞妞,带上钱买粮买柴去呀!”

人们倾巢而动纷纷奔向粮铺和卖柴火的地方,那村里来的人买够了足够多的粮食,眼见柴火涨了一个铜板,利索地回家奔上山自己打柴去了。

辛离离拉住在人群中左摇右晃的两个小女官,带着她们站在石头上,将她们搂在怀里,只见京口县县令与空空子、陈柏卓一道从县衙而出,被蜂拥而至的百姓围了个严严实实。

苏县令是个年近四十体型偏瘦的美男子,他双手做下压状,百姓便不再说话,只等他开口,他将目前状况告知,又道京口县物价他是一定会管控的,盼大家不要萌生发灾难钱的想法。

人们听了他的话纷纷离去采购,他却陪同空空子往她们这里而来,没办法,两个小女官黄色的道服在一众灰扑扑的人群中太显眼了。

见到空空子,无寅、无卯赶紧跑了过去,她们正是好玩的年纪,五六岁大的样子,嘴里叫着,“师祖,你回来啦!”人径直扑向了他。

空空子连日随着苏县令奔波,身子哪里禁得住她们这样撞,陈柏卓赶紧拦下她们,一个用力,将两人一左一右抱了起来坐在他臂弯上。

无寅、无卯惊呼,随即咯咯笑了起来,又招手对辛离离道:“离离,过来呀。”

辛离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才慢腾腾走了过去。

她其实个头还没无寅高,但诡异的让苏县令知晓她就是三人组的头头,他夸赞道:“多谢女郎与两位女官连日在县城奔波,以后的事情交给某便是。”

辛离离摆手,干脆利落的说:“我只是跑腿耍耍嘴皮子,要谢当还要谢抱朴真观大道为先,体恤百姓,谢这些小道长日日不辞辛劳奔波示警。”

瞧瞧,这是一个五岁奶娃娃能说出的话来吗,无寅和无卯那才是小孩子的样子。

苏县令胸有千言想道,却只能同空空子说一声:“道长,多谢你们了。”

空空子经此一事,愈发的神仙道骨了,闻言只是颔首。

大家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仰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雪花如今还在飘零,当真预想不到届时下雨的情景。

离京口县两座城之远的白鹤观,有道长快步走到观主空纯子身旁,压低声音道:“抱朴真道观卜卦算出将会下暴雨一事,经由京口县,已经在州府传开了,山下百姓都在做准备。”

空纯子深深吐出一口气,却又听道长道:“何家及三位门阀均派人来询问此事真假,是否当真会下雨。”

他瞥了那道长一眼,顿时破坏了好不容易维持的神仙模样,他道:“我怎知真假!不过想来空空子那老东西不会在这件事上作假,你就说我也卜卦算出来了,但并不明确,伤到身体要闭关,近日都不见人了。”

得到消息的何家家主摔碎了一盏白玉杯!

作者有话说:

何家:感觉自己被耍了!

第三十三章 暴雨倾盆至(晋江首发)

“羊皮纸卷找到了吗?”

山羊须擦擦额上的汗水, 不敢望脚下价值连城却碎的拼都拼不起来的白玉杯,说道:“郎君,我已经盯着辛家里外搜过一遍了, 甚至他们奉上来的竹简也找了一遍, 没、没找到。”

他又连忙道:“我再去带人搜一遍。”

“不用了,”何家家主背着手,透过窗棱望向黑压压的天,他道,“将小渔村那农妇卖房子的房契拿来。”

若不下雨,房契还有些价值, 但若当真如那道观所言大水漫灌,一个被水淹的房子连人都住不了,那便无甚价值, 房契轻飘飘一张纸,他拿在手中又问:“辛家什么反应?”

山羊须脚下无数汗滴滴落形成了小水洼,他人都在抖,“回郎君, 他们, 他们很是气愤, 在各家都找不到羊皮纸卷时, 辛家内讧,那辛家二郎勃然大怒骂他们被耍了!还, 还要求咱们赶紧将庄园给他们, 他们一定能交上羊皮纸卷, 不然就把竹简的钱给他们。”

何家家主短促地笑了一声, 将房契扔回给山羊须, 冷冷道:“将竹简送回去, 没有羊皮纸卷,那堆书又有何用。”

“是。”

“和辛家断了联系,日后不要再找他们了。”

“啊,是。”

“此事办完,你就去庄子罢。”

山羊须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敢辩驳:“是,郎君。”

“何家拉出三大牛车竹简往辛家村而去,小渔村的人欲要抢夺,和辛家人打到了一处,虽未致死,但重伤几个。”火光闪烁,抱朴真道观内,陈柏卓一边烤火一边说着外面的见闻。

自从王县令接手了通知事宜,他们就跟着上了道观,山脚下,实在有被淹的风险。

“想来这回他们没有心惦记着羊皮纸卷了,他们受了伤,又接到了消息,让他们赶紧去亲戚家暂住,唯恐会落下,正着急收拾东西。”

“京口县县令迅速组织衙役已经走访了周边大部分地方,州长也下令各县做出应对,基本上临湖的村子人都撤走了。

那没有地方去的,之前道长们示警时就告知过他们,抱朴真道观山脚下商铺,除了最里面的都可以住,刚才上山时,我瞧着有不少流民都住进去了,正在修缮屋顶。”

听到此,众人狠狠舒了一口气。

陈柏卓突地站起身,袁依婉在他干裂的手上瞟了一眼,连忙问道:“湖生刚回来,这是要作甚去?”

辛离离和冷着脸的司马佑安对视一眼,呦,她从母怎么关心起叔来了。

“我去再打些木柴,也不知雨会下到什么时候,趁着这几日不下雪,多打些,不然屋子阴凉,只怕要生病。”

说着,他冲袁依婉笑笑,便出了门,走的时候大义炳然,一出门没人看见就赶紧缩脖,龇牙咧嘴的,太冷了。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这日的天不光停了雪,还露出了久违的太阳,厚重的云层像是被人用筷子捅了个洞一般,金黄的阳光顺着洞口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