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的话总是没错的,但却依旧总有人不愿意谨遵医嘱。
克莱丝睡到半夜忽而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吵醒,睁眼一看,凯蒂正在房间,为弗洛伦斯穿衣,弗洛伦斯脸色有些苍白,两人整装待发的似乎急着要去哪。
“这是怎么回事?”克莱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天色,不解地问“凯蒂,我能问一问你是要带我的妻子去哪吗?”
凯蒂神色闪躲,下意识看向弗洛伦斯,弗洛伦斯心虚地移开目光,说:“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感觉......肚子好疼。”
“没什么事,只是宝宝受到了惊吓,现在已经平稳下来了。”桑祈医生强忍着半夜还被人打扰不能入睡的怒气,平和的说。
大晚上的诊所早已关了门,克莱丝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找了奈莉从医的弟弟桑祈。
克莱丝心有余悸,桑祈叹了口气,抚了抚眼睛,问:“二位平时行房的次数多吗,大概频率是多少?”
弗洛伦斯说:“一周一次左右。”
桑祈撑着满是困意的脑袋,疑惑地呢喃着:“也不算很频繁,怎么会......”他顿了顿,又问:“虽然有些冒昧,我想请问,殿下的尺寸大概是多大呢?”
克莱丝脸色又红又紫,她咳了咳,别别扭扭地说:“我毕竟是优质阿尔法,所以尺寸.......”说着弗洛伦斯用双手比出了一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尺寸。
“哦......”桑祈拿着病历单,微妙地笑了,他盯着两人,然后说:“还请两位在孩子生产前都先禁欲一段时间可好?”
凯蒂扶着弗洛伦斯回到车上,克莱丝向医生致歉:“真是麻烦您了,桑祈医生,这么晚了还打扰到您的安寝。”
桑祈笑着说:“不必客气,殿下,诊费上会有体现,而且您也不是今晚第一个来叨扰我的人。”
克莱丝随口一问:“是吗?那一定是相当紧急的事情了。”
桑祈看着克莱丝,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勋爵夫人被送到这可是一身的伤呢。”
此话一出,克莱丝原本漠然的神情霎时变了,漆黑的夜,只有医院里朦胧细微的灯光描摹着她的脸颊,桑祈没有看清克莱丝的表情,只是她听见克莱丝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回事?”
“我不好多说,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公主殿下多等。”桑祈说。
克莱丝咬着牙在原地踌躇片刻,对桑祈说:“桑祈,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而后便往车那走去。
弗洛伦斯在车上等得都要睡着了,见克莱丝总算过来了,说:“快点走吧,我很困了。”
克莱丝一脸难色,她握着弗洛伦斯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弗洛伦斯皱着眉眯着眼看着她有些不寻常的举动,问:“怎么了?”
“桑祈医生说还有一些小问题,向留我下来多嘱咐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这歇下了,明早桑祈送我回去。”克莱丝说。
弗洛伦斯已经困得不行了,她也没有多想什么,说:“随便你。”而后她打了个哈欠,对司机说:“走吧,吉米。”
车发动了,克莱丝在原地驻足看着车身消失在黑暗之中便转身向桑祈走去。
“你说了什么?公主殿下就这么先回去了?”两人一起走回院内,桑祈边走边问问。
“不要多管闲事。”克莱丝说“奈......勋爵夫人为什么一身伤?”
桑祈停下脚步,挑了挑眉,说:“殿下,您这就不算多管闲事?”
一般来说,医生是不会随意向旁人透露别人的隐私,特别是贵族的人,而桑祈是个医生,也是个花花公子,奈莉的家族,伯斯特男爵府一向对这个儿子很是不满,但无奈奈莉无心继承家业,家中可继承的人又只有他,所以也无法任其无法无天。
这些年桑祈在外的风流韵事数不甚数,丧偶的欧米伽寡妇或鳏夫,或是窑子的头牌还是哪个庄园的女仆,到处留情,但却极其小气,只靠着一张俊美的脸,勾叁搭四,从不愿意为谁花费钱财,也正是因为如此,男爵府才对其忍耐至今。
但如今,桑祈到了联姻的年纪,名声败坏,纵使是少见的优质阿尔法,却没有哪个贵族愿意嫁给他。
“你少装蒜了,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今晚的事情别说出去,还有带我去见奈莉。”克莱丝瞅了桑祈一眼说。
桑祈笑了,说:“殿下与公主结亲后便很少与我们男爵府来往了呢?我到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下次社交季上,殿下能留我一个名额,我现在到了要联姻的年纪,实在是家族里都在催促,等不下去,那些小姐少爷们又总是对我避之不及的,我也只好在社交季露露脸才行了。”
克莱丝扶额,说:“我知道了,这个简单,我只有一个要求。”
桑祈抢在她之前便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妹妹下手,讲道理,我原先是这么打算的,但蕾丝可是莫名其妙地就讨厌我,我靠近她都嫌我的信息素恶心,明明是个很难感知到信息素的贝塔。”
克莱丝冲他翻了个白眼,说:“少说废话,带我去见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