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弗兰兹说,“你的意思是,阿尔比昂还有幸存者?”
“是,”卡夫卡小声凑到弗兰兹耳边,“那个幸存者你也见过,就是价值一百金条的通缉犯,现在也是赛特的男友。”
信息量太大,弗兰兹博士不知道从何问起。
短暂的冷静过后,他理清思绪,问道:“我听康罗伊说过,那张通缉令是长老会越过圣殿塔直接签发的,通缉信息特别模糊。可我记得,当初的调查报告写的是阿尔比昂全城2013人全部遇难,无人生还......”
人多眼杂,两人不敢再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契的望向人群中央,长老会的四位议员。
“这件事我会调查,至于阿尔比昂的幸存者,你最好尽快让他离开提尼斯城。长老会瞒着圣殿塔寻找当年的幸存者,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恩,你也要小心,”卡夫卡提示到,“这东西会释放电磁波,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要做到完全的准备。”
“知道了。”
弗兰兹收好了小白球,跟卡夫卡有无关痛痒的聊几句,接着,趁议长们举杯致辞时,离开了珊瑚馆。
“博士,弗兰兹博士一个人离开,没有问题吗?”
“不用担心,他这人看着桀骜不驯,实际上心思缜密着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卡夫卡长舒一口气,把弗兰兹的酒杯和自己喝完的酒杯一起放回服务生的托盘上,然后又拿了杯血色石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离开十一年,回来时还以为是重归故土,没想到会是面目全非。”
伊斯雷尔守在卡夫卡身后,他不敢喝多,大多数时间只是晃着酒杯发呆。
卡夫卡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用拐弯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想回去了。”
伊斯雷尔摇了摇头,显得没什么精神。
卡夫卡安慰道:“放心,伊斯梅尔跟他们在一起很好,你也很久没看过她开朗的样子了吧。”
“我不担心这个,我只是讨厌这里的氛围。”
伊斯雷尔握着酒杯,绚丽耀眼的灯光落在杯中,像酒液里散满了无数颗闪烁的珍珠。
“外面是末世,这里却如此奢靡,我有点分不清楚哪边是真实的,哪边又是虚假的。”
“谁说不是呢?”
青年不羁的笑声传入两人耳中,阿多尼斯端着一杯绿色的鸡尾酒,身后跟着两个喝着果汁的小孩和一位侍女。
“如此奢侈,如此奢华,很难想象这种堆叠在腐臭之上的要塞城,为什么能活得如此长久。”
卡夫卡微微颔首,笑着说:“敢这么直言不讳的,只有外使了。”
“我可不是讽刺哦,”阿多尼斯笑着与卡夫卡轻轻碰杯,“这是我由衷的夸奖。”
“希望四位议长听到外使的赞许时,也能像我一样愿意与您碰杯。”
“呵呵,谁知道呢?”
阿多尼斯满不在意,嘴上惋惜,脸上却挂着不削的笑意:“四位议长应该不愿屈尊降贵,跟我这小小的外使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