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放下手中的杯子,壁炉中徐徐燃烧的火焰印在他年迈却睿智的脸庞上:“赛特,圣殿塔是提尼斯城的军事基地,也是教育机构的中枢。如果你系统的学习过人类历史,应该知道两百年前的人类与其他动物的关系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人类饲养动物、捕杀动物、保护动物,动物也在适应人类的都市,或者彻底避开人类生存。在这种相互依赖、相互交融的过程中,动物的物种依旧呈现出逐渐灭绝的趋势。”
听到大段大段的理论知识,赛特就觉得头疼犯困,趁着修帮他上药的空档,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架在修的大腿上,脑袋靠在他怀里,一脸听天书的表情。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文绉绉的理论课,要我听这些枯燥的东西,我宁愿出去跑十圈。”
“你去吧,现在就出去绕着阿尔比昂跑十圈,跑不完晚上不准吃饭。”
修不客气的赶人,赛特立刻换了副虚心受教的表情,抱着修的大腿不撒手,示意卡夫卡赶快讲。
“总之,在两百年前的大陆上,人类是这个星球上的主导者,人类的扩张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动植物的生存空间,直到发生了那场灾难。”
普林问:“您是指这个星球的物种发生大规模变异的那场灾难吗?”
“是的。”
卡夫卡叹了口气,他没有经历过那场灾难,但仅从文字的记录中便能窥见那场灾难的惨绝人寰。
“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法弄清那场灾难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人类自诩牢不可破的社会秩序一夜间轰然倒塌,千万的历史也在那场浩劫中彻底迷失。我研究异兽四十年,一直想弄清楚这场变异的根源,弄清楚最早发生变异的动物是如何演变成现在的异兽。为此,我离开了提尼斯城,带着伊斯雷尔在这片大陆上寻找人类的遗址,寻找前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那您有什么发现吗?”修问。
“哎,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一天不如一天,等着,我去找一下我的笔记本。”
伊斯雷尔闻言,立刻起身去车上帮卡夫卡找笔记本。
伊斯梅尔担心他的伤势,虽然他伤得不重,但又是烫伤又是冻伤,两种伤势外敷用的草药不一样,于是他浑身上下包的像个木乃伊,看上去像得了不治之症,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那种。
“我去吧,反正我也闲得没事。”
普林让伊斯雷尔躺好,自己扶着卡夫卡回到房车。
片刻后,老人在普林的搀扶下,揣着一本拼接缝合、夹满了无数笔记的老旧笔记本回到屋内。
翻开前,卡夫卡指了指普林的怀里:“面具剩了三个,你们三正好一人一个。”
赛特和修对这个面具不敢恭维,有点小阴影,普林倒很稀奇的把玩着面具,迫不及待的戴在脸上试了试。
“大哥,这玩意儿真的挺暖和的,戴着好舒服。”
赛特将信将疑戴上面具,兔毛的里衬十分柔软保暖,毛绒绒的质感舒服得让人戴上就舍不得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