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又做噩梦了。”
“又?”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第一次做噩梦,”赛特挪着屁股上前,“梦见什么了?”
“与你无关。”
修缓了口气起身,却发现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重如千斤使不上力,他底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从颈到肩再到双臂被一指粗的麻绳捆绑,双手向后缚紧,双脚也被绳索捆了个结实,如同待宰的羔羊。
赛特也跟他一样被五花大绑,但他不知如何挣开了双腿的绳索,能坐起身跟他说话。
“我,是谁绑的我?”
“还有谁,”赛特冷笑,“你救了别人,这是别人的报恩方式。”
修只记得在餐厅里,赛特摘下帽子自爆身份,准备要挟默里一家,他拽着赛特准备离开,然后......
“***!”
又是下药的计量!
“行了,你有功夫在这骂人,不如赶紧想办法挣开绳索逃命,再耽误下去,军方来人上门取件,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修试了好几次,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挣不开绳索:“不,不行,我使不上劲。”
“你不是有异能吗?”
“力气都使不上,还有什么异能。”
“安眠药加上微量的肌肉松弛剂,这老东西把自己用的药下酒里了,”赛特了然的点点头,“估计一进餐厅,他就认出我是通缉犯,然后趁去厨房拿酒的时候,把用来治腿伤的药下到了酒里。”
“你们怎么能这样!”
门外突然传来默里的声音。
“默里,你怎么对你爸爸说话的!他们俩都是很危险的通缉犯,这次要不是你爸爸,说不定我们家......”
“不可能!”默里斩钉截铁的说,“修救了我,也救了佣兵队的人,妈,你当时也在车上,你应该最清楚!”
“默里,你清醒点,”默里的父亲厉声呵斥道,“他们俩是通缉犯,一个是臭名昭出的土匪,一个是来路不明的流浪汉,你一声招呼不打就把人往家里带,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图谋不轨,现在被锁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就是我们。”
“不会的,修不会这么做,”默里梗着脖子说,“他要是图谋不轨,就不会帮我们摆脱土匪。妈,如果不是修拦着你下车,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天真,他们俩个明显就是一伙的。”
修和赛特对视一眼,彼此不屑的甩开了眼神。
默里似乎动摇了,语气逐渐弱了下去:“可是,他阻止了红尾蝎......”
“就因为他们是一伙的,所以他才能劝退红尾蝎,”默里的父亲说,“默里,爸爸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自己想想,一个流浪汉,一个土匪,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熟络的勾肩搭背,形影不离,你不觉得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