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也是个小可爱,但海远最近这种对世界撒播温柔的状态实在是不对劲。
校霸哥的脾气不会哄不回来了吧,路野着实是慌了。
差不多在医院呆了一个多礼拜,大白又过来看路野。
大白进来就对路野说:“我过来的时候王哥跟我说,那个扎你的小辫子,竟然特么也在这住院呢,你走之后顺子他们把小辫子打骨折了三处,可千万别让海远看见他,不然得四处了。”
路野看着大白说:“你去想个办法把这事儿告诉海远。”
大白点头:“我就说不能告诉他吧……啊?你说啥?”
路野说:“下午海远放学过来你告诉他,想个办法让他知道那小辫子在这住院就行,在警察不注意的时候让他进去找找麻烦。”
“野哥?”大白摸了摸路野的头,“医生不说你发烧经退得差不多了吗?你怎么了啊?你那哥斯拉脾气你不知道啊,今天让他知道了,小辫子就地被送太平间,然后火葬场一条龙。”
路野说:“放心,他有分寸。他这几天状态不对,得让他有个出口。”
大白愣了好一会儿,说:“他情绪不对是因为谁啊?罪魁祸首是你好吗?”
路野叹口气说:“我知道是我,但他这会儿不是不舍得打我么。”
大白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说:“野哥,有句话我真是想说很久了,你真的就没为谁做到过这份儿上,你是真喜欢他喜欢到没他不行了?”
路野说:“那你说呢?”
大白不是滋味:“那我呢?我俩比呢?比如……”
路野无语打断大白:“别比如你俩同时掉水里了,我不会游泳行么?”
大白说:“我怎么可能问这么没有档次的问题。比如我俩同时咳……就是举个例子哈,要是我俩被人谋财害命了,你怎么办?”
路野给大白一眼说:“别瞎举例子。”
大白嘿嘿笑了声,胆大包天地说:“都说人什么见色忘义,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你得证明你不是。”
路野说:“如果你真被人害了,我现在退学,倾家荡产给你一个法律上的公正,满意吗?”
大白想了想那追凶打官司的艰难画面,觉得很不是滋味,说:“那我还是不希望你这么做,那要是海远呢?”
路野发现他现在也被传染脆弱了,他连这个假设都不太能想象,一想就一身寒意。
路野呆了一会儿,说:“如果他被人害了,我会亲自动手吧。”
大白一愣说:“什么?”
路野说:“没什么,你是不是到时间去接我爷了?”
大白很不爽地看着路野说:“还有俩小时才到站好么?”
路野说:“早点去吧,你还能在接站口开两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