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闷闷不乐,失落问:“……是谁呀?”
沐耘依依望他,轻轻笑道:“是一个住在他心里的人。”
“……切,说了等于没说。”祁终抱怨道。
沐耘见他已经有些困意来袭,手脚也规矩放好了。便也准备离去,告别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祁终挣扎着醉意,不甘心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对了,月老,我上次在你庙里许的愿望,你帮我办好了吗?”
沐耘下意识反问:“什么愿望?”
祁终不悦哼道:“您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都不求你帮我牵红线了,让你托个梦也不肯啊?”
“托梦?”沐耘越听越迷,但又好奇,追问:“什么梦?”
“嗯唔……你是要我再许一次吗?”
“随便你。”
“我希望未来的良缘可以提前梦到我,这样当她遇到我的时候,就百分之百不会错过啦……”
“……你,你说的是真的?”沐耘震惊在原地,忽然觉得醉酒那晚的怪异梦境不是巧合了,更有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但是我觉得这个愿望可以不作数了……”
“为什么?”沐耘心里一紧。
祁终笑道:“因为你刚刚已经祝福过我和他了。至于那个我还没遇到的良缘,错过就算了。”
“你!你既有新欢……又或许是旧爱,又何必一开始许这种愿望?”
沐耘惊喜的心又落空惘,语气失落。
祁终无辜道:“我……因为那时候我还没认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敢这样坚决地确切地承认。”
“那你让梦到你的人怎么办?”
“啊?还真有啊?”祁终惊道。
“那月老你帮我把这段红线剪了吧。反正我们也从未开始这段孽缘,及时止损,为时不晚……”
沐耘抿了抿唇,眉心染悲,苦笑道:“孽缘?你……”
无话可说,只得默认这一切现实,沐耘转身就走,出门之际,仍习惯性地替人关好门窗。
祁终唉声叹气,不休止地恳求:“诶诶,月老,月老,记得帮我对那‘姑娘’说声抱歉啊,让她另觅良缘吧……”
“月老”早已远去。安静的月色,不悲不喜,照看每一段敏感脆弱的伤情。
……
“对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好像还梦到了月老……”
祁终恍然大悟,终于记起来一些零碎的片段。
沐耘从晃神中清醒,平静地点了点头。
见他不怎么感兴趣,祁终也不多说下去,静静等着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