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摇摇头:“哎,也难怪那晚,那女王会那么喜怒无常。”
这时,夜空忽闪一道雷霆,乌云层层相拥,暴雨即将倾下。
祁终仰头一望,啧道:“要下雨了,我们从那道门先出去吧。”
两人跨过院门,以为换个场景就不会被雨淋了,没想到跨进了一个同样是暴雨夜的场面。
“诶,怎么又走回来了。”
祁终心觉奇怪,打量四周景物,却发现和刚刚那道庭院中的一模一样。
四周响起猛烈的雨声,沐耘抬手以袖为他遮雨,淡淡道:“先去屋檐下躲一会儿雨吧。”
“哦,好。”
两人站在屋外的檐灯下,清理着身上的雨水,眼前是一片雨帘垂落,哗哗雨声,一时半刻难有休停的趋势。
这时,亮灯的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瓷物碎裂的响声。两人警惕回身,站在窗前观望。
“地契呢?你把它藏哪儿去了?”
一声怒骂从房间暴躁传来,祁终定睛一看,发现是那个陈老板在和他夫人吵架。
“你要地契来做什么?这些天你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事?”
“哼。你这婆娘,好是心狠,让你掌家,你就把我的开支缩减了。害得我去赌场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赶紧把地契拿出来当了还钱去。再等下去,债主都要催上门了。”陈老板赌债缠身,丢命在即,便也不管不顾地狂怒叫卖起来。
陈夫人怒而失望,据理反驳:“你,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了。自从你请了那个道士来咱们家里,生意一落千丈不说,你还成日吃喝嫖赌,染了一身陋习,如今反倒质问起我来了。我告诉你,地契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自己去解决这些事,明天我就回娘家去。”
“回去?你想得美。我告诉你,要是这钱没还完,咱俩都得完蛋,你还想跑,当初眼巴巴地跟着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回去,现在一出事就要回去,休想。”
陈老板恶狠狠啐了一口,满眼怨恨。
“这些年来,但凡你顾及一下这个家,不去外面惹是生非,怎么会到这个下场。为了你,我不惜和家里反目,如今你却这样怨我,你有良心吗?”
泪流不止,疾首痛心,夫人只懊悔自己当初识人不清。
“哼。说你蠢吧,你以为我当初真的有多喜欢你啊,要不是你家里的那点钱,我会不要脸皮地贴上来,看你爹那臭脸?要我说,你就是犯贱。”
陈老板越说越来劲,仿佛自己的话不够伤人,又道:“不过现在好了,那老东西死了,无人给你撑腰了,也不妨告诉你,等这次把债还了,我就把你休了,再娶个年轻漂亮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