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那座高楼冢其实是一种邪术,镇压了她的灵魂,使她没有办法踏出墙楼半步,生生世世困在里面,不得转世。现在已经变成厉鬼,更是难以度化。”
沐耘道出事实,眼中一片不忍之意。
老管家悲从中来,捶胸顿足:“造孽啊,造孽啊,我就知道,陈狗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对待夫人。”
闵栀听得气愤,怒拍桌子,骂道:“如此歹毒的男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老管家眼中灰败,急忙下跪恳求:“诸位少侠,你们能懂这些,定然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帮帮夫人吧,她是好人啊,她是好人啊……”
祁终叹了口气,拉他起身,承诺道:“放心吧。这事儿早就让我们给摊上了。”
“好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说!为了夫人,我豁出这条老命也值得。”
沐耘安抚地掺他坐下,道:“眼下,确实有一件事需要老丈帮忙。”
“你说吧。”
“拜托您三天之内务必找到陈老板的尸骸,将他带到楼冢门外。我们到时候会亲自进楼与夫人一谈。”
“好。我明早就去。你们慢聊。”
老管家抹了抹泪,悲伤出门。
屋子里沉默片刻,祁终悠悠道:“单靠一具枯骨,恐怕不能让那位夫人甘心吧?毕竟受了那么大的冤屈。”
“眼下确实还有诸多疑点,一不知陈老板的杀人动机,二不知高楼冢的修筑过程,三不知血玉横的来源。”
沐耘将疑问梳理清晰,敲桌细思。
一旁的闵栀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不如明天再想罢。”
沐耘点点头,温声道:“两位好友,先回客栈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理清思绪再回。”
“那我留下来陪……呃,帮你一起想。”
祁终抢着否决,随即又把目光投向闵栀。
“那个,你就先回去吧,帮我看顾一下元谦。”
闵栀虽不喜欢被人编排的感觉,但她也不想不仗义的推脱拒绝,便散漫回道:“知道了。你们慢慢想吧。”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对坐不语。
昏暗的油灯晃着对面之人的脸,因沉思而垂下从双眸被长长睫影遮住,抿唇沉默的思索姿态,独美如画。
祁终撑着手,想入非非,想起那日在湖边,为他撩发戴花的回忆,一时隐隐抽动嘴角,淡淡笑意。
“祁兄弟?你困了么?”
沐耘见那人痴醉的姿态,误以为是他困意来袭,不由关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