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冲沐耘面子都准备放过祁终的闵栀,又看见他在别人身后,冲自己扮鬼脸,闵栀顿时杏眼怒瞪,挽袖道:“耘大哥,你让开,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一听这话,祁终没忍住笑出声:“噗哈哈哈……还私人恩怨?我说表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都追我好几条街了!”
“屁,狗祁终,谁会追你啊!”闵栀误会语意,恼羞成怒。
“哦?还不承认!那你别过来了,咱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想得美,今天本小姐非要教训你不可!”
“哎,真是小气……你说是不是啊?耘大哥~”
祁终模仿着闵栀的语气和声调,怪声怪气地冲沐耘拉长尾音喊道。
听他模仿自己,闵栀更是气得直跺脚:“你!”
沐耘轻轻慌了一瞬,垂了垂眸,耳根处的皮肤突然泛起微微粉色,一时怔然,放任闵栀匆匆越过他身侧,去找人“寻仇”。
祁终没想到沐耘这一关也破防了,急地撒腿就跑:“诶喂!耘公子,不带你这么坑的!”
“哎哟喂,别扯耳朵啊!”
“哦嚯嚯……没天理啊!”
索性几人走的是荒僻街道,鲜少有人,祁终一路鬼喊鬼叫也没谁怪诞。
……
下午之时,众人终于找到那个所谓的富商家,长街萧索冷清,落叶纷纷,一座大宅孤僻坐落在街道的尽头。
“咦,真的很荒凉啊,看来那算命的还是说了些实话。”
进宅之后,满目破败。祁终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灰尘,嫌弃道。
“就你话多,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闵栀还没完全消气,绕开祁终,率先进了客堂。
“呀,老鼠,啊啊啊。”
布满灰尘的板凳下,窜出来几只老鼠,吓得闵栀大叫,连忙跑回后方。
祁终隐隐憋笑:“哈哈,没想到你这凶丫头,居然怕老鼠?”
闵栀瞪了他一眼,却不做反驳。
“你们过来看这儿。”
祁终绕进后院一处破旧的祠堂内,指着满桌布满灰尘的牌位,高呼一声。
“不就是一个荒废的祠堂吗?谁家没有个祠堂啊?大惊小怪。”
闵栀不屑嘟哝一句。
沐耘目光轻轻扫过那些牌位,沉吟片刻。
“怎么样?耘兄,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嗯 。”他点点头,说出想法:“一个兴旺家族最看重的应该就是祠堂了,先辈们的努力来之不易,就算落魄了,也不会随意搁置这些牌位,人之常情如此。”
祁终听他这样说,略感契合心意: “没错。而且那算命的说了,这个富商是外来之人,前些年死了,人都被运回去了,又怎么单独把这些牌位留在这儿,任其脏兮兮的布满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