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蠢得无药可救,又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闵栀火气冲天。
“我说你这婢子怎么回事,一再顶撞人,我说什么了嘛?你自己非得想你家小姐是那种人,与我何干?也不知谁教地你,教地好生‘乖巧’。”
眼见沐耘已经走远,陆疏桐也不装柔弱了,正欲亲自上阵,回敬闵栀。可刚一抬眸,却瞥见自家哥哥和其他名门子弟往这边来,她心计一起,又扮起娇弱来,泫然欲泣,小声委屈。
“闵姑娘,素娥不小心惹你不快,是我的错,我代她向你道歉,但她从小就与我长大,感情深厚,况且她是我陆府的婢子,你这么说,岂不是太……”
闵栀听得发笑,对二人的塑料主仆情,简直无法形容,也好意思拿来当借口?
“哟,这是拿身份压人呀?好啊,你是陆家小姐,我不多说什么,反正明年的百花会,某些人大可别来,到时候丢了人可别怨我没提醒。”
“再说回你这嘴贱的婢子吧,区区奴才,胆敢一再冒犯我?我可是唐门的表小姐,她刚才说的话,根本就毫无自知之明,我就是教训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随从就该有随从的样子,这不是你陆大小姐最爱倡导的尊卑有别嘛?”
闵栀刻意把“尊卑有别”四个字说得极重,咬牙切齿了一番。
陆疏桐怒火中烧,还是强忍住气,继续泪眼汪汪,装可怜。
“闵姑娘,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知疏桐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咄咄逼人。”
没想到她居然哭上了,闵栀又无语又气恼,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她俩都丢出山去。
然而随后赶来的陆之遥等人见此情景,已然落入陆疏桐的算计中。
陆之遥将妹妹护在身后,宽心安慰。
唐澜起神色一僵,见是自家人在外起了冲突,不想闵栀颜面再过多受损,遭人口舌。便装了装样子,拉过闵栀,冷声呵斥。
“闵栀,你又在闹什么?”
闵栀见平日最袒护她的唐澜起也上当了,生气吼自己,更加不服气。
“表哥,你瞎了吗?”
瞪了眼矫揉造作的主仆二人,她嘴下毫不留情:“惺惺作态,博人同情。”
见事态又局促了不少,唐澜起蹙了蹙眉,将闵栀拉回身侧,赔礼道:“表妹性格直率,用语不当。我代她向陆小姐道歉。”
“表哥!你干嘛要道歉?”
闵栀最受不了这一点,见至亲为自己的过错而低人三分,心头火气已烧地更旺。
而一边,陆之遥还未表态,要接受歉意。
素娥却小人得志,见众人都站在自己小姐这边,便掐准机会,委屈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