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就不说明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仙尊没有为难净杳哥哥,但是你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让净杳哥哥看清了你的嘴脸。嫉妒也好,攀附也罢,早早收敛了这些想法为好。”
“你什么意思?”祁终理智回神,听她言语似乎已与事实有所偏颇。
陆疏桐斜抬了一眼:“就是尊卑有别,人要有自知之明的意思。如今世家联治天下,贵在世袭。你不过是长汀仙门的外姓弟子而已,虽然是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是有点谈资可得意,不过这些和九垓山仙尊的身份比起来,还是太低微了……”
“……真是为难那呆子了,刚刚听你说了那么多肤浅的废话。”
陆疏桐听他如此冷笑回讽,气恼更甚:“怎么?戳你痛处了?”
“你根本不了解沐耘。”祁终淡淡回道,坦然自信。
“好吧。随便你怎么胡说,我也只是提醒你一句,听不听在你。反正净杳哥哥刚刚不待见的人又不是我。”
陆疏桐见无法反驳,便踩人伤口讽刺,冷笑的眼中尽显小气之意。
但事实摆在眼前,祁终咬咬牙,心口撒盐般地疼,落寞离开。
见人一走,素娥便煽风点火起来:“小姐教训地是,像这种混痞子……”
林荫小道上,闵栀和林唯尔打完水,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突见身侧疾走过一道躁进的身影,闵栀颇感熟悉,回头一喊:“喂。祁无赖,你去哪儿啊?水打回来了……”
“……”
那人只顾奔走,没来得及回她一句。
闵栀郁闷站在原地,问身旁的林唯尔:“诶,他怎么了?”
林唯尔也担忧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算了。待会儿等他回来,再问问吧。”
耸了耸肩,闵栀没当什么大事,就以为是祁终跑太快,耳背没听清自己喊他。
没走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桐花林。
众人见水回来了,全都一哄而抢。
闵栀捡了自己的一壶,就往边上靠,静看一帮坐享其成的懒人像恶狗似的哄抢。
正欲喝水,闵栀不禁意瞥到林子阴僻一侧的情形,发现陆疏桐与沐耘在一边尬聊,顿觉晦气。
想起陆疏桐以前在上疆名媛圈相聚的百花会上,胡吹的牛皮,一派虚荣的模样,让闵栀翻了个白眼,她嗤笑道:“什么千金小姐?就知道围着男人转,没点骨气。”
吐槽完,闵栀又多走了几步,宁愿回到人群深处,也不想见到某些碍眼的货色。
这时,身旁有人开始碎嘴了。
“哎哟,你们可回来晚了。好戏都没了。”
刚才去打水的人听见这话,都颇为好事地凑过去:“什么好戏?”
那人又说:“就刚才啊,陆家小姐把长汀道非子的弟子给训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