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栀似乎也看出了点端倪,跟着进屋,开始剥毛豆。
顺手就把剑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祁终挽起衣袖,也蹲在一边,帮着剥地上的毛豆。
期间,老人缓缓坐在一边,倒了一杯浓茶,不疾不徐地喝起来,悠悠道:“小娃娃们诚心足矣。”
两人装聋没有听到,背到一边,悄悄偷笑。
接着,祁终余光瞟到老人放下茶杯,开始拿起椅子上那把剑,似乎开始琢磨其中玄奥了。
“祁无赖,没想到哇你还会后手?”
闵栀也瞧见这一幕,略带钦佩地凑到一边,小声夸赞道。
挑了挑眉,祁终正欲说话,身后的老头却抢先一步问话:“这把剑你用了多久了?”
“啊?”祁终吓得手里的豆子都掉了,连忙抓住机会,跑过去回答问题:“十多年了。从我记事起,这把剑就被我拿在手里了,但至今我都没有办法驾驭这把剑。”
老者听了,点点头,便没了后文。
两人不知所措站在一边,摸不准这老人的想法。
长久的等待之后,老人又说话了:“那你知道原因吗?”
“或许知道。应该是我没有丹元运气的原因。”祁终解释道。
老者摇摇头。
“那也有可能是这把剑被人封印了,看它剑身纹路,应该是把古剑。”闵栀又补充道。
老者还是摇摇头。
“这把剑的剑灵没有被封印,她只是在等待和寻找。”老人徐徐道出一点玄机。
祁终皱了皱眉,又问:“等什么?找什么?”
“找一个可以为她织梦的人,让她在梦中看清现实的人。”
“这也太荒唐了吧!梦里怎么能看清现实呢?”闵栀有些生气了,误以为这老头在诓骗他们了。
祁终拦下她,继续认真倾听:“显然那个人不是我,是我不配这把剑了,对吗长老?”
“呵呵……”斗篷下的老者笑了笑,摇头道:“不对。这不是原因。”
“那我应该做什么,才能让她信任我?”
祁终追问道,隐隐觉得希望未灭。
老者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与其问剑,不如问心。”
“问心?”祁终低眸,重复一遍。
“手可使剑,心亦可御剑。无论今后你入不入剑道,或转修他法,都要坚信己心,那才是迷途知返唯一的光。”
……
出了巷子,耳畔似乎还萦绕着老者的话音,让祁终默默失神地走在前方,内心受到不同寻常的冲击,仿佛这一趟旅程带给他更多的思索又或是迷惘。
闵栀却不以为意,在一旁碎碎念叨:“什么刀剑谷元老,说些没用的废话。也不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唤醒这把剑的剑灵。又白跑一趟。”
“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祁终皱了皱眉,平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