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徒儿可没那胆子。”
语气里故意带着执拗,祁终把头别开,耍着性子。
门外是白桦萧萧,晚昏初现。
“呵呵。这样吧,我给你起了一卦,算了算运势,你想不想知道?”
祁余行掠了掠白胡子,不疾不徐,继续哄他。
“知道什么?你之前不是说,我命理杂乱,算不准吗?”
第4章 名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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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师父在一边淡定喝酒,笑而不语,显然心有把握,只待自己上钩了。
可祁终想着命格这东西,本就玄之又玄,也算另一种天机吧。但师父他老人家不一般呐,他可是靠偷天机混饭吃的呢!
祁终深知自己师父心修的底子浑厚,以卜卦为本,得道而明。
虽然对他没有一次搁准了的,但此刻的他还是抱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那师父这次是看相啊?还是熏魂嘞?”
祁余行眯起双眼,抚了抚白胡子:“臭小子,你当你师父是街边算命老乞吗?”
“啊?不敢,徒儿不敢。只是好奇师父究竟要怎么算这一把卦象而已。”
“呃。这次不一样,这次算的是姻缘。人的一生分为好几部分,也许前途和命运,我不能为你道破天机,但是有些细枝末节的展露,也是可以窥探一二的。”
师父语气认真,不像是逗他的。
祁终干咳两下,忸怩道:“姻缘?你看看我这些年跟着你东奔西跑,像个混混似的,谁家女子不开眼?会相上我这么个光棍啊。”
颇是自嘲一番。其实也是掩盖心里的那份隐约情愫,走南闯北,听得最多的就是些情爱故事,最是情窦懵懂的年纪,自然也感兴趣这些。
祁余行见他不争气自嘲的傻样,有心无力地摇了摇头。
随后沾了沾杯子里的酒水,往樱木桌上横竖画了几笔。
坐在一边的祁终,目光跟着手指的舞动,而转了半天,最后定格在这一幅奇怪的水画之上。
“这什么啊?”祁终竭力憋住笑意,对着杂乱无章的水纹,脱口就问。
“长话简说。卦象如此,可以看出你小子今生有福,定会遇到命中注定的良人,此人与你彼此相爱,生死不离。千年难修的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