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奕钦说得简单,可他们两人即使没有见到那几个幸存者,也能猜到这四位不被赵博涛等人当“人”看待的村民,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该问的都问完了,这人留之无用。
杨父毫不犹疑地解决了最后一名同伙,将炸药先妥善地放在一旁,就跟杨奕钦一起去找推车了。他们找来三辆相对干净的独轮木制小推车,一同来到了幸存者所在的房间前。
杨父和张伯踏进房间,看到那四人的情况,只觉得一阵怒气涌上心头。
张伯紧握拳头,指节咔咔作响:“我们对那些入侵者还是太仁慈了。”
杨父神色沉重:“先救人。”
封霖走了回来,他放下背了一包如山般的包裹,杨奕钦拆开布包裹,里面塞满了都是衣物、毛毯和被子。他们先将毛毯扑在了独轮车上,然后又给四人套上厚实的外套,把他们都抬上了独轮车。
最后再给四人裹上厚实的棉被,他们这才敢把推车推出破败的平房。
四人在推车上颠簸了一阵,终于来到了燃烧着火炉的屋子,在炭火和被子的暖意环绕中,几人的意识渐渐变得清醒了几分。
年长的妇人看到这间屋子,眼泪簌簌落下。
杨奕钦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妇人摇头,咬住下嘴唇,控制着自己哭泣的冲动,“就是我们几个在这个房间里……”
闻言,杨奕钦找来几袋软面包和两个保温杯:“阿姨别想了,先吃点东西喝点水。”
这四人全都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像是被足足饿了两个月的样子。妇人接过保温杯,着急忙慌地灌下好几口,呛到之后咳嗽了好几声。
喝了水之后,她的眼神终于清明了。
其他两名女性也接过了被子,匆匆往下灌温水,喝完水就往嘴里塞香甜的软面包,看得张伯忍不住叮嘱了好几句“慢点”。
现在,唯有男孩还没有喝过水,他的情况比其他人要糟糕一点,意识总是时有时无。
妇人将他扶了起来,缓缓给他喂水,边喂边哽咽地说:“我儿不容易,那些恶人进了村,就把村子的汉子都给杀了。之所以留下我儿,就为了用他来威胁我们,好让我们几个人不敢寻死,所以他们经常当着我们的面打他……”
杨父叹息:“别担心,今后没事了。”
妇人摇了摇头:“可是村子里也没法呆了,本来咱们村的人好不容易才把村子里的丧尸都杀了,现在又被坏人弄成这样……我们几个人伤的伤,残的残,还怎么活得下去?”
“既然这样,你们愿意换一个地方生活吗?”杨奕钦温声说,“比如来我们村,我们会为你们提供房子和食物,相对的,你们也要参与到村子的建设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