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钦和封霖便不再着急,等待唐永科的到来。
没过几分钟,唐永科和周博涛匆匆走了过来,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一夜过去,向唐永科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昨晚大概睡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见到他们两人,钱国伟没有再浪费时间,单刀直入地说:“把你们叫来,是因为基地确定了拯救庆市聚居区的幸存者的计划。”
唐永科闻言,立刻激动地追问:“我应该该怎么做?”
钱国伟拍拍他的肩膀:“先别激动,慢慢听我说。”
闻言,唐永科忙压住了心底的焦急。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没事。”钱国伟表示理解,“知道你是担心。”
唐永科哽咽了一下:“我实力不行,那时候光带着自己的人逃出来就很难了,实在没办法把他们都救出来。而且……在基地待久了的幸存者,早就失去了冲劲儿,即使我暗示大家一起推翻那些畜生,他们也无动于衷,甚至会因为我的想法感到惊恐,开始躲着我走。”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一方面是因为痛恨那些畜生,另一方面则是同情还留在那里的、被奴役的人。
唐永科不认识那些人。
可他们九人同样被困在聚集地过几天,度过了生不如死的时间。那时,他天天对着其他人的麻木神情,心中既痛心又无奈。
后来他劫持了其中一个欺压者,逼迫对方放行他的车和人。至于剩下的那些幸存者,由于他们不敢配合唐永科的行动,即使唐永科一行人再努力,也只是徒劳。
唐永科永远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剩下的人的眼神。
——既羡慕又惧怕。
他们羡慕的,是唐永科等人有冲出去的勇气;而惧怕的,除了领头人的欺压,还有外界的未知……他们深切地认为就算自己也逃离这里,并不会过得更好,大概率还不如给别人做奴隶活的时间长。
这才是可怕的地方。
那些人长时间被人碾在脚底下奴役,已经不相信外面有安全的地方,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我们都想到了。”钱国伟的眼神分外坚定,“既然已经知道了幸存者聚集地的具体位置,就没有不救人的道理。”
唐永科心中一颤,用力点了点头,终于又恢复了冷静。
周博涛听说了基地有来自外地的幸存者,但他并没有参加拯救计划的商讨会,此时有点弄不清楚状况,他问说:“叫我过来,也是为了庆市的事吗?”
钱国伟解释了两句:“我们能动用的人不多,要在不扰乱基地现有秩序的情况下,用最少的人解决庆市聚集地的问题,你是我认为最合适的人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