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霖低声说。
杨奕钦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欢迎回家。”
封霖的头发是浅褐色,且鬓角靠近脖颈的头发斗都剃掉了,这个发型将他气场衬托得越发锋利,十分衬他。而他之所以剪了这个发型,是因为杨奕钦夸了别人一句剃鬓角好酷。
自那之后杨奕钦就很少夸别人发型了——是怕封霖某天忽然理个光头回来,同时也是觉得他现在的头发很好看。
他们两人心里面本来堆了千万句话,但在相拥这一刻,却都成了稀疏平常却弥足珍贵的闲聊。杨奕钦抚过封霖的鬓角,笑说:“末世来了,这下你保不住这一头酷帅的头发了。”
“没事。”封霖说,“没有专业工具,可以直接拿刀刮。”
杨奕钦挑眉:“不怕把头削下来?”
“相信你的技术。”
“确实,我三岁就开始玩刀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
杨奕钦没忘记跟他算账:“还离家出走吗?”
“不了。”封霖的声音沉闷,“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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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一梯一户的设计,所以他们直接站在电梯与楼梯的合用前室里拥抱,房间都没有进。一旁的王彻有眼色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站到了墙边,他一面感动,一面为自己的孤苦无依而泪流满面。
然而——
王彻忍不住小声提醒:“兄弟,十分钟过去了,你不饿吗?”
杨奕钦按了按封霖的脑袋,对方终于抬起头。
他比杨奕钦稍高一点,站直了身子后微微低头,眼睑下掩,看起来像猎者收拢了爪牙,十分顺从的模样。
杨奕钦问:“你们没吃东西吗?”
封霖点头:“还没有。”
王彻摸了摸肚子:“快饿扁了,刚刚要不是杨哥你把丧尸一箭一箭都给射-杀了,我们说不定都打不过它们。”
“那是你。”在杨奕钦面前,封霖从不认输,“我能打过。”
“工作室没有零食之类的东西吗?一点物资都不搜集,跑路中途说不定就被困死在路上了。”杨奕钦打开屋门,边招呼他们两人边往屋里面走,“赶紧进来,幸好家里还有燃气,我给你们煮个饭吧,以后说不定吃不上纯正的白米饭。”
王彻垮了脸:“杨哥,别这么说,我刚刚觉得安全了一点,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焦虑了。”
封霖却说:“焦虑是好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