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沉沉地看着跟前的人:“你怎么回事?”
小哭包薄唇紧抿,视线垂在跟前,一副不愿意说实话的样子。
他做错了,但他不承认,也不打算改。
盛怀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说是吧?”
轻翻一页,似看到了什么,缓缓挑眉。
“此术讲究天时地利,需入子时,修士沐浴后宽衣,取溶灵花之汁水,涂抹于道侣……”
还没读完,跟前的人已经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眼下红痕所晕开如胭脂般的色泽已经漾到耳际。
因为动作过大,惊扰了盛怀昭抱着的白虎,小东西睡了一觉养足了点精神,又竖着毛对云谏龇牙咧嘴。
盛怀昭拍了一下它的脑袋,才恹恹地趴下不再耍狠。
“我,我没看这个。”云谏羞臊不已,不敢看跟前的人,便只能将视线落到他怀里,跟小白虎大眼瞪小眼。
而跟前的人却似得了调戏他的乐趣,看着掌心不愿移动,狡黠地顺着他的掌纹轻舔。
像火熏了血肉,云谏红着脸把手抽回身后,紧握成拳。
……热感蔓延,连指根都似被灼伤。
盛怀昭很轻地笑了,不过就是个润滑的过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没看这个,看什么?”他又潦草地翻了一页,“还是说后面有什么更劲爆的,让你流连忘返?”
那红顺着耳廓又下延到脖颈,不显得气急败坏,到有三分纯然的可爱。
果然小哭包只喜欢亲昵,但提到真正的刀枪实干,还是怯步不前。
“不是……这书里第十七讲,是关于道侣结契的。”云谏似禁不住他的所有刁难,略显溃败,“他说能取骨为结,只要伴侣所带与身,便能无时无刻感应对方。”
“取骨?”盛怀昭稍稍蹙眉,心说小黄书里还有这等残忍蛮横的私货?
翻到云谏所说的页面,果然看到了“取骨为结”四个字。
系统:要生取你们其中一方的骨头,然后将双方的发丝为系,凝结成形,这样便能道同心合,恩爱两不疑。
盛怀昭:这难道真的不是某些变态修士想玩什么囚禁跟踪play想出来的缺德法子吗?
表面上“道同心合”,实际上则是能随时随地感应对方的处境,相当能满足控制欲。
云谏见他凝眉,意识到这术法背后的沉重,连忙解释:“我没有想取你的骨,我想用我自己的。”
他轻轻抬手:“我是修士,身强体壮,取一截肋骨于我来说毫无大碍……而且这术法不仅仅是相互感应之用,还能以我的修为供养你。”
此骨离体并非就与他断开关系,只要以发为契,仍是相连的。
只要如NF此,他便能育养怀昭破碎的根骨,假以时日,说不定能重塑灵核。
系统:简称行走的大补药。
虽然听起来很俗套,而且诸多限制,但于现在的盛怀昭来说确实是顶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