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还是没接电话。

邓文原挂断电话，随后看到尹清染大学同学回复了他的微信——

“我替你问到了，她好像和祺栩一起去学生会办公室了，就在你常去的那栋教学楼旁边三楼。”

她和祺栩？

又是他。

上次的事他还耿耿于怀，这次又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尹清染才没接他的电话。

祺栩…

他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攥紧双手，向消息中所说的地方走去。

而办公室内，尹清染和祺栩吻在一起，完全没有注意放在一旁的手机已经震动许久。

“就和我一起嘛，求你了。”

他还在撒娇，想和她一起度过今夜。

尹清染理智尚存，拒绝他：“我先答应文原了，如果不回去，他会怀疑的。”

文原…文原，又是邓文原。

他的吻从胸乳蔓延到脖颈上，听到她享受地喘气，趁机开口：“再找个借口呗，我找人帮忙圆谎，不会麻烦你的。”

“怎么可能不麻烦，”她往后退一点，和他分开距离，捏住他的耳垂、教训他，“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他微微皱眉，但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继续向她撒娇耍赖：“就这么一次，你答应了给我奖励的，我都跑第一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不行，”她坚持底线，“今天不行，明天或者后天吧。”

祺栩要急哭了，开始胡言乱语：“你就是在乎他比在乎我多，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可以满足我吗？”

这下轮到尹清染皱眉，不理解道：“可他是我男朋友啊，你只是……”

“只是什么？”

不能见光的情人，或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尹清染被他问住，双手浮在空中，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说，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她心里也没有答案。

和邓文原在一起时，被他全身心地爱着和照顾着，她确实感觉到舒适和开心，这也是她选择他的原因之一。在和祺栩发生关系之前，她从未质疑过自己对于邓文原的心意。

毫无疑问，她和邓文原彼此相爱。

但和祺栩越界之后，在和祺栩的相处之中，她却感受到心动。

她明明爱着男朋友，可身体却诚实地告诉她——她也喜欢和祺栩亲密，喜欢祺栩黏着自己…甚至于，当她回想起两人最初发生关系的那晚，在他俯身吻住她的那刻，她嗅到了只属于祺栩的气味。

那是她熟悉的气味。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但她本能地接受了他，并且放纵了他后面的所有行为。

她不喜欢祺栩吗？

应该不是。

只是长达十几年的友谊将她对他的喜欢遮上了一层磨纱，即使有心动，即使有眷恋，即使有跨越了友情的爱恋，也完全可以用对于好友的依恋作为解释和遮盖。

他在她身边太久了，久到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永远不会离开她，在任何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