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喜呵呵气笑:“我根本没碰到你,你自己就那么倒下去了,我看分明是你想故意赖上我们家吧?”
许虹被说到小心思,撒泼的动作一僵,但随即仍旧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反正她是孕妇她最大,不听不听。
乐喜无语,跟她一个疯子似的人讲不通,干脆看向柳姐:“姐啊,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是你家的租客,你说怎么办?”
柳姐嘴角抽抽,刚才有想过许虹可能不会那么简单,谁知道会这样极品。
但谁让她一个不察把人招进来了呢,现在要是放她在乐喜家门口闹事,最终丢的还是他们的脸。
而且乐喜的话不错,人是她招来的,是她家的租客,她是该负责管着点。
这个念头才落,柳姐没来得及说什么,卫诚直接开口道:“武同志不是派出所的吗?请他过来一趟吧。”
柳姐感觉到事情脱离控制的棘手,听了觉得把自家男人叫来也行,正好叫许虹瞧瞧,这里不是她可以随意胡闹的地方。
于是她当下就叫个人去找武壮士。
许虹闹腾的过程中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到卫诚口中的派出所,立马意识到他们准备叫警察,心里不禁一颤,下意识感到害怕起来。
但她很快又想到自己孕妇的身份,这就是一道天然的保护伞,只要她不做那些违法犯忌的事,他们又能拿她怎么着。
所以她一念过后顿时不怕了。
警察来就来,刚好她能告上一状,送姓乐的进班房!
她想得很美,可惜武壮士被叫过来后,不说会不会向着她,首先那铁塔般的身板就让许虹腿颤的慌,本能地畏惧。
特别是当柳姐恢复温婉笑意介绍这人的时候。
“这是派出所的武警官,也是我家那口子。”柳姐含笑向卫诚介绍,同时也是对许虹说的。
许虹被吓到,已经没闹了,眼神闪烁地不敢和武壮士的犀利目光对上。
她有点怨怪柳姐,当时租房子时,柳姐只说院里其他屋子住的都是退伍兵,她觉得挺安全的才选择租的,结果当家男人竟然是这样的吓人!
武壮士多利的一双眼,在了解过来龙去脉以及看过许虹的反应后,大致已经清楚了。
他的目光如刀一般看向许虹,确认道:“这位女同志,你确定还要闹下去?”
许虹下意识想反驳,可对上他的目光后又本能地感到怂,最终只能不甘心地嘟囔:“怎么会是我要闹,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一个孕妇!我怀着孩子呢,肚子里边可有一条小生命!”
还是她将来的好大儿,祖国栋梁,世界冠军!
他们应该和她一样宝贝他精贵他啊。
武壮士例行公务一般拿出本册子记录着,便回道:“知道你是孕妇,但这也不是你在这儿撒泼闹事的理由,如果你真想继续闹下去,那就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许虹不想去派出所,进派出所的都不是什么好女人,等回来肯定会被曲二婶逮住机会奚落、被曲立党嫌弃的,她才不干!
不干,那就别闹,闹事必抓。
许虹不甘心:“可我是孕妇,她们都欺负我,你们人民公仆都不管的?”
乐喜不乐意认下这口锅,直接问她:“那我们怎么欺负你的?”
“你推我,柳姐还笑,都不帮我,卫同志……”许虹最后还想得到卫诚的支持。
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家做丈夫的不向着自己老婆,干嘛向着她。
再说即便抛却私心看许虹这件事,也是她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卫诚实话实说:“阿喜都没碰到你,你自己假装倒地,刚才还捂着肚子喊疼,现在倒是不喊不疼了?”
许虹猛地反应过来,张嘴想要赶紧继续,可这样的话就证明她刚刚是真的在装,但不继续吧,更加证明她那是装的,怎样都过不去这一关。
许虹顿时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喊不该喊了。
卫诚的话得到柳姐的证明,另外现场围观这件事的其实并不止他们几个,周围院子里多的是趴在墙头悄悄看热闹看情况的小萝卜头。
因为乐喜平日里用人的大方,而许虹又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的,他们会帮谁自然很清楚。
再说,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帮理不帮亲嘛,他们看到了真相,也没和谁有亲,那肯定是帮理呗,谁有理帮谁。
在这件事中,乐喜可以说完全站得住脚,她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对许虹怎么着就是没怎么着,反而是她的找茬行为非常可疑。
乐喜因此便对武壮士道:“按说她才搬来,我们不认识,应该没有得罪过她才对,可是她一见到我就骂人,话说得特别难听,还想扑上来打我,打不着就躺地上诬陷,这太奇怪了,请武警官好好问问她,如果有误会,咱解释清楚就是。”
她说的越是深明大义,许虹听得脸那是越黑。
武警官以及柳姐他们却是赞同点头,觉得乐喜这样十分通情达理,要不是照顾许虹是个孕妇,她能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乐喜笑笑不解释,实际上是就眼下这件不算多大也没造成什么后果的事,她即便想追究,又能追究出什么结果呢。
既然那样达不到自己的期望,那就索性不做,免得白费功夫。
许虹人单力薄,又不占理,最后只能白闹一场,除了让人看笑话以及得罪柳姐之外,她什么都没落着。
临走时,她还又不甘心地想往卫诚那里张望,被柳姐及时扯了把她的袖子,将人迅速带回院子。
乐喜看他们离开,脸上刚才淡定自若的表情落下来,盯着许虹消失在对门里的身影紧紧皱眉。
卫诚揽住她提醒:“苍蝇赶走了,咱们回去吧。”
乐喜听到卫诚的这个形容,心下松了松,回院关上门瞥着他道了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卫同志,咱等会儿再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