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念头刚闪过,他立马想起许虹近来胡闹的行为,本能地有种若是真带她过去八成会坏事的预感。
再考虑到许虹已经微微鼓起来的肚子,他最后想了想还是没带她。
随后,他去换上之前准备好的新衣服,将自己收拾干净,拿上请柬和贺礼打算出门了,却被察觉到不寻常的许虹堵住路。
“你打扮成这样是想去干嘛?”许虹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一样往曲立党身上扫来扫去,神色非常狐疑,十分怀疑他这样子是去外边找小妖精的。
曲立党没工夫跟她缠磨,直接推开她道:“去参加个重要宴会,你好好呆在家里,别再和妈吵闹。”
许虹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慌,连忙拉住他说:“那我也去!”
曲立党不耐烦回头,“胡闹什么,你肚子不疼了?在家呆着!”
许虹脸上一呆,自从嫁过来还有怀孕后,曲立党很少这样对她厉颜厉色,即便是上次她误送了他那一箱子古董,他生气过后也轻轻放下没多追究,没想到这次只是随口提个小要求,他就这么凶她。
“你凶我?”许虹眼泪一下飙出来,谴责地瞪着曲立党,还想继续纠缠。
曲立党却没有这个时间,眼看距离婚宴开始很近了,他没工夫跟她耗,干脆大声叫出曲二婶制住她,别耽误他的大事。
曲二婶对付许虹很有经验了,何况现在还有儿子亲口发话,她即使需要顾忌着未出世的宝贝孙子,将许虹老实摁住也不在话下。
有她出手,曲立党得以撇开许虹,整理一下衣裳,转身出门。
许虹又闹又骂,挣扎着朝曲立党伸手,总有种感觉,如果这次不能和他一起,自己就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却让她慌得抓心挠肺,特别想闹一闹。
曲二婶被她磨得不轻,怒气上来啪地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闹个屁啊,以往也没见你多稀罕他,现在闹啥幺蛾子!”
许虹心慌得都忘了反击,大声道:“你不懂!我只是想跟他一起去。”
“去什么去,立党那是去干大事的,你去不是添乱嘛,老实在家呆着。”曲二婶说着强行将许虹带回房间关起来。
这一切都被曲立党抛在身后,他按照请柬地址迅速赶到卫家婚宴所在的饭店,看到大门口依旧还有宾客在进入,知道刚好赶得及,不禁松了口气,下意识端起曾经当革命委主任的派头,举步上前。
此时,曲立国已经早他一步来到入口,鼓起勇气正要进去,被一旁注意到他们的保卫抬手拦住。
“客人您好,请出示入场请柬。”
今天饭店一楼都被包了,正门专用来迎接婚宴宾客,其他人出入则有另外的门,所以想要从这里进去,没有请柬可不行。
曲立国一家愣住,没想到还要带请柬的,当时打听消息时都没听说有这事儿。
保卫看出异样,意识到他们没有什么请柬,便想把人请到一边。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行动,眼前就出现一张熟悉的请柬,拿着它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出来的。
保卫立马抬头看去,和打扮得人模人样一脸矜傲的曲立党对上。
因为对方这架势,保卫误以为又是来了什么人物,下意识地恭敬接过,按照流程核查起来。
而另一边,曲立国一家看到曲立党非常惊讶,“你竟然有请柬?”
曲立国最震惊,以为请柬是卫家送给曲立党的。
可是以他之前察觉到的卫诚对曲立党的微妙敌意,这事儿不可能啊。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曲立国恍惚地看着曲立党,一时难以确定。
曲立党误以为这是受到打击了,心情愉悦,讥讽一笑,哼道:“是啊,你们居然没有?没有还来参加什么婚宴,赶紧滚吧,别不识相非要往上粘,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巴结的。”
说完,他立即摆摆手,示意保卫将曲立国一家赶走。
保卫没动,只是拿着他给的那张请柬核对又核对,最后问他是不是某某某,就是请柬上邀请的那人。
曲立党动作一僵,大概没料到会查得这么严,有点没有准备好。
不等他点头试图糊弄过去,旁边的曲立国一家连声道:“同志,他不是,他是曲立党,我们认识,可以作证的。”
曲立党:“!!!”
万万没想到这一家的报复来得这么快,早知道刚才就好言好语和他们说话,或者直接不搭理了。
保卫露出果然之色,就说来人和核查本上记录的特征不符啊,原来真的是拿了别人的请柬想冒充混进去的。
要知道里面有不少重要人物,他们这保卫工作可是被上头特意提点过的,万万不可出现任何倏忽,防卫得再如何严密都不为过。
这不现在就逮住一个图谋不轨的。
保卫挥挥手,立马叫人把曲立党制住。
曲立党挣扎大喊:“你们怎么回事?别碰我,我有请柬,为什么不让进去?叫你们主人家来,看看我是谁!”
他习惯性地耍出他曲主任的威风,以为还是当年风光无限人人都要给面子的时候。
保卫见他如此理直气壮,顿时心生狐疑,再加上让他在入口这样大声叫嚣实在不像话,索性真的派个人去请卫诚。
曲立党这才消停下来,挣开保卫们的压制,冷哼着整好被他们弄乱的衣裳。
曲立国一家看完曲立党出的洋相,本来打算失望而归的,但是一看保卫当真派人通知卫家人,他们转而又看到希望,继续留着。
曲立党瞥他们一眼,脸上的阴狠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