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听说他们家想耍手段抢占别人的好成绩,为此把当副厂长的大伯子都拖下水发配到穷乡僻壤去了,啥时候能回来都不知道。”
“这事儿不是传言吗,难道是真的?他们那大伯子好歹是副厂长,竟然刚不过人家,看来是碰到头铁的硬茬子了。”
“那可不,据说被他们盯上的那家也不简单,两边对上,谁是鸡蛋碰石头,看结果一目了然,本以为都这样了,他们家肯定会记得教训,没成想还敢继续朝人家伸手。”
“算活该吧,谁叫他们生出坏心思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咱都以为是假的,谁知是真的,以后可得离他们家远点,一家子心鬼的,不值得来往。”
年轻姑娘的父母收到信赶回来,恰好听到大伙谈论的内容,脸色立即拉下来,顾不上跟大家计较,连忙追去派出所。
卫诚和汪小舅还在派出所没离开,双方碰到分外眼红。
当然,卫诚他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时候很是能端的住。
而另一方心虚理亏的则红着眼暗恨得不行,偏偏面上还要装作无事一样,试图和卫诚二人交涉不认这件事,或者实在不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卫诚交谈中得知这家人的身份,快速联想前后,差不多能明白乐喜这件倒霉事是怎么来的了。
“那家人是谁?”乐喜过后疑惑问起,实则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测,只是亟需验证。
卫诚说她应该见过,就是那家想抢占她成绩和身份的前副厂长兄弟家,“我记得你和叔叔曾因为这件事找上过他们家的门。”
乐喜点头,确实有这回事,当时是一个年轻姑娘开的门,得知他们来意后迅速关门装傻。
“那个姑娘就是想抢我身份的正主吧?”她之前便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失败后竟然还不甘心,抢不过成绩还想毁了她的上大学机会,用心不可谓不恶毒。
卫诚将最终的调查结果告诉她,说这次事情便是那个姑娘不忿搞出来的,起初他们还不愿承认,直至最后发现有证人,证据确凿赖不掉,才终于肯认下的。
对于这件事,他们家里竟然表示都不知道,直到人被警察带走才清楚她做过什么。
乐喜撇嘴:“这话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卫诚摇头:“凡事都讲究个证据,警察调查哪里只凭他们一张嘴就搞定的。”
那家子以为还是大伯子当副厂长的时候,发现装傻耍赖都不行后就开始撒泼,闹着说什么孩子小不懂事,给她个机会,原谅这一回巴拉巴拉的。
乐喜听了心中嘲讽,现在知道厉害了,早干嘛去了。
“最后派出所怎么处理的?”
卫诚:“有现成的证人在,罪魁祸首肯定跑不了,跟着前面那几个拘役罚款留案底。”
另外,她家人因为在派出所闹事,警察上去劝阻被不小心打到了,给他们记一个袭警,索性一块关起来了,正好叫他们全家团聚。
乐喜:“……”感觉有点喜感,但不得不说大快人心。
不过这还不算完,那对夫妻正上着班突然溜号了,如果之后能尽快回去便罢,但他们不是将自己折腾进派出所了吗?这下班肯定回不去继续上,被领导发现果断通报批评,扣工资扣福利,损失不小。
结果夫妻俩又因为大闹派出所和袭警留下污点,传到厂里后不光丢大了脸,还直接被停职停薪了,什么时候能恢复还不清楚。
一家子这时候才终于麻爪慌乱起来,想全力挽回但为时已晚,起码要先在局子里边待慢拘役的时间再说。
与他们的腥风苦雨不同,乐家在成功揪出这窝老鼠后气氛一清,感觉天变蓝了,水变绿了,鸟语花香,神清气爽啊有没有。
解决完这件事,乐顺迅速开始张罗起家里办酒的事。
乐喜在这事上插不进手,被卫诚拉去说要送她升学礼物,为了保持神秘性,给她一个惊喜,还特地让她蒙上了眼睛。
她照做后,趁着他去拿东西的功夫,心里猜测惊喜会是什么。
没等太久,卫诚很快将准备的礼物搬过来,啪嗒一声放在她跟前,说:“好了,揭开蒙眼布看看。”
乐喜立马拉下布条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小藤箱,顿时好奇道:“是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卫诚微笑,示意她可以亲自打开瞧一下,不就知道了。
乐喜搓搓手,期待地蹲下身掀开小藤箱的箱盖,看到里面的东西,惊讶道:“书?”
一箱子全是书,把箱子都塞满了,并且因为是竖着放的关系,看不出到底都是些什么书。
卫诚解释这都是他们家里的藏书,爷爷特意发话找出来送她做升学礼物的,希望对她有帮助。
乐喜听着前面的话还挺高兴,但等听到最后那句‘对她有帮助’时,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忽然生出个不好的预感。
“这些书都是?”她边说边快速取出一本翻看,而后动作猛地僵住。
果真不出所料,书的封面和内部都是满篇不认识的字母符号,感觉让她一下成了文盲,半点看不懂。
它们,它们不会是……
卫诚之后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他笑着问:“都是俄文书籍,对你学习俄文有帮助,喜欢吗?”
乐喜嘴角抽抽,喜欢个der啊!
不过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她即便不喜欢也不好拒绝。
“话说这真是爷爷的意思,而不是你出的主意?”
卫诚听她跟着他喊爷爷,心里忍不住泛甜,他倒是想替老爷子将这功劳领了,但他又是一贯不说谎的,最终只能诚实道:“确实是爷爷提出来的,我是实施的人,负责将它们找出来晾晒除霉,收拾干净给你送过来。”
乐喜无语凝噎,心意是好的,只不过有点扎她的心。
她问卫诚:“你觉得我还能挣扎一下吗?真就这么学俄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