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大狼狗果真听话地抬起狗爪向乐喜挥了挥,貌似很能听得懂人话一样。
乐喜惊喜,小心靠近一些, 被警察同志鼓励道:“别看大狼长得凶,其实它脾气最好了, 同志你别怕, 过来摸摸它的脑袋。”
乐喜瞄了眼大狼狗的毛脑壳, 一看就很好撸,心里疯狂意动,人不由得再走近点,然后试探着伸手过去。
还没摸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刚巧被卫诚看到,他才和另一位警察同志商量好稍后的抓人计划,转头便瞧见乐喜和男同志有说有笑的,手都快摸到人家狗身上了,顿时扬声打断道:“同志,既然狗到位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牵狗的警察立马应声,乐喜的手也停在狗脑袋上空,最终没成功摸到毛茸茸。
大狼狗很快被主人带着开始工作,先是凑到满地的脏污边上嗅了一阵,而后主人一声令下,它立即闪电般地冲出去,循着嗅到的味道挨个找人。
两位警察同志紧紧追在后面,卫诚和乐喜他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期间,卫诚有意和乐喜拉开距离,不让她靠近。
乐喜发现后找机会接近,奇怪地问他:“你干嘛?突然和我搞疏离,不是说过有啥事都要懂得沟通吗?”莫名其妙忽冷忽热的,她可受不了,也不能惯他。
卫诚神色一变,马上摇头摆手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乐喜追根究底,“那你说呀,你什么意思?”
卫诚突然脸色通红,动作别扭地往旁边走,非得和她隔开一段距离,然后才咳了咳老实交待:“这不是脚底还沾着那些东西,身上臭得很么,怕熏到你,也担心你闻过以后记住这事了,回头嫌弃我。”
关键是形象啊形象,万一经此一遭,他在乐喜眼中的形象变成了臭烘烘的,以她那爱干净的性子,往后还会中意他吗?
卫诚虽然不相信乐喜是这么肤浅的人,但他冒不起这个险,所以只能尽量现在多避着点了,等这事儿过去,他再洗刷干净和她亲近。
乐喜了解过他的想法和打算后,心里觉得好笑,“你可别了吧,我要是真洁癖发作,光是看见你们家门口那情况,早就扭头走人了,哪还会等到现在,还陪你一块去抓人。”
卫诚脸上一喜,确认道:“你真的不介意?过后不嫌弃?”
乐喜点头,一把将他拉过来,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放心好了,不会介意,也不会嫌弃,不过等事情解决后,你得清理干净点,自己也要收拾干净喽。”
卫诚自然没有不应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疯狂弯起,和乐喜说之后怎么清理最好。
两人边追边聊,片刻功夫间,大狼狗已经闻着味道跑进一个院子的茅厕里,将正在上厕所的某个家伙扑住,死死咬拽住裤腿拖出来。
由于是拉屎拉到半道被突然拖出来的,他裤子还没提上,白花花一片。
乐喜赶到看见这一幕,不禁愣了下,眼睛眨了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飞快捂住,不让她再瞅到半点。
同时耳边传来卫诚低沉的警告声:“别看,什么腌臜东西,看了容易长针眼。”
乐喜囧,好吧,不就是半拉白屁股嘛,不看就不看。
接下来女同志回避,男同志们走上前去。
那家伙已经被吓得吱哇乱叫,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看到几人仿佛见到了亲生爹妈,赶紧呼喊求救。
“狗狗狗,有狗哇,快救我啊呜呜呜呜。”
大家:“…………”没见过这么怂的,是不是男人了。
警察同志无奈地过去扶他起来,再帮他提好裤子,最后看到自家大狼死咬住不放的架势,心里顿时有了谱。
这一瞧便知道找对人了,所以他并不怎么心疼被吓到的这家伙,趁机上去一个银手铐将其铐上,然后才好心提醒道:“同志,别嚷嚷了,大狼根本没咬住你好吧。”
仔细看下都能发现,狗嘴只叼住了衣裳,并没把他怎么着,可瞧把他吓得,就这熊样还敢犯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被这么吓过一波,又有警察和银手铐威慑,被找上门抓住的家伙突破心防,之后问什么交待什么,知无不言。
通过他的口供,警察又连续抓到两个,剩下的还是由大狼狗出力,将藏着的那些耗子全抓了出来。
其中有的人像刚开始那个家伙一样,被大狼狗和警察找上门的阵势吓破胆,很快交待清楚,对刚犯的事供认不讳。
而有的却头铁的很,刚开始还死咬着不承认,最后被警察告知怎么凭借狗鼻子找到他们的后,切实证据面前,这些人才不得不松口。
但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自认为只是开开玩笑,搞了个恶作剧而已,卫诚等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最多被揪住批评教育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此他们特别有恃无恐,不情不愿地承认后且不忘嘲讽卫诚:“你看看你,就那么点事儿,你搞这么大阵仗找人,闹得大家都不安生,一点不大气。”
“你大气,那肯定知道敢做敢当。”卫诚怼回去一声,转头和警察同志说:“他们这样算构成寻衅滋事罪了吧?我报的警,现在请求就此立案。”
警察同志点头说当然可以,当下准备把人都带去派出所,该罚的罚,该判的判,谁也跑不了。
头铁的那些人这才有些慌乱起来,虚张声势地叫嚣道:“喂,你们怎么这样,知道我是谁吗?快把我放了,本就没多大点事儿,瞧你们这格局,一看就知道不是干大事的。”
到了这一步,没人再听他叭叭什么,直截了当地带走再说。
过程中,这些人的家属们不是没试图阻止过,但都在警察和大狼狗的威慑下不敢多纠缠,试着上前拦一拦看不成后便迟疑了,转头找卫诚求情。
卫诚这里没得商量,不论前来求情说和的人是谁,他都丝毫不松口,气得那些家属们咬牙切齿。
如果是以前,他们八成会托关系找人对他施压,或者简单动动手指,叫卫诚不松口也得松口,但现在人家走了大运一飞冲天,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欺负的了。
他们是有些关系和人,可人家就没有关系和人了吗?别忘了他家之前是干嘛的,私底下没有点有权有势的故交人脉谁信啊。如此一来,两边若是对上,谁是鸡蛋谁是石头还真不一定呢。
因为顾虑到这些,家属们当时才迟疑的,以为稍后缓一缓等卫诚气消了,他们再上门说和说和,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最后不都被轻松放过去了,也不清楚卫诚这次为啥这么较真,以后还怎么做邻居,他们可还住着……
哦,差点忘了,他们还住着他家房子,而人家准备收回了,所以才有眼下这桩事。
想到这里,这些人顿时顾不上被抓去派出所的家伙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最多被关上几天放出来呗,哪里比得上一家子即将被赶出大院子这件事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