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韶儿从前的确爱慕者无数。
可那些桃花都不是她自己招惹来的。
她自诩此生为人,从未有过任何有辱常理之处。
她也不想再解释了,言辞过于苍白无力。
任旁人如何看她,她已无需向任何人解释,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了。
打完罗湛,她又笑了笑,明媚的面容十五年如一日,上苍总是格外厚待美人,给了她富贵出身,绝美容貌,还有随时可以断舍离的勇气。
洛韶儿仰面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熟悉又陌生。
他们从年少欢喜一路走来,彼此记得彼此儿时的模样,在外人看来,更是夫妻恩爱逾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少时情深又如何?
还不是走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洛韶儿,“罗湛,你知道么?你是我洛韶儿年少时候唯一心悦过的人。我也曾经以为,君心如我心,可我如今却发现,我大错特错了。当年那桩事发生之后,你还可以不计前嫌娶我,并非是真心待我,而只是不甘心输给别人。”
“你困了我十五年,无非是不想让我变成他人妇。罗湛,扪心自问,你难道就没嫌弃过我?女儿的身世一直是你心头的一根刺,我时常怀疑,倘若你可以坚定的认为女儿是你的骨肉,是不是十五年前就不会弃她不顾?”
罗湛喉结滚动。
他握着爱妻的手腕,眼神明显心虚。
洛韶儿的目光却异常坚毅。
她的宝儿回来了,她会不择手段护着女儿,倘若女儿的身世都不能被肯定,那留在罗家只会备受耻辱。
罗湛声音沙哑,“不是的……夫人,我、我……我没想过让昭昭出事!从未想过!”
洛韶儿淡淡一笑,“女儿说她不想要你取的名,她现在叫吱吱,以后也不会姓罗。”
罗湛胸膛微微起伏,罗韶儿的冷笑让他后怕,他总觉得离着心爱之人越来越远。
男子对自己第一个心悦的女子,总有着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他承认,他根本不会放手。
的确,他不可能让洛韶儿嫁给别人!尤其是那几人!
罗湛嗓音放柔,“夫人,莫要再说这些了,既然孩子回来了,那就是罗家大小姐,我定会好生补偿她,方才皆是我之过,你别气了。”
一言至此,他的另外一只手搂住了洛韶儿的腰。
纤细柔软,像少女。
他有多久没抱过她了?
罗湛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此前是不敢招惹洛韶儿,毕竟,他弄丢了他们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今,孩子回来了,他仿佛有了底气。
洛韶儿自然不喜他靠近,却在她/欲/要推开罗湛时,这人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洛韶儿,“唔……”
她厌恶极了这种亲密。
明明是她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一个人,而今她却半分不想被他碰触。
相较之洛韶儿的百般排斥,罗湛却要疯了。
他太想她了。
碍于心虚、尊严、面子,他这十五年来做不到低三下四,可他爱她啊。
位列首辅之位又如何,享滔天权势,也难掩内心孤苦。
他这样身份人,想要什么美人没有?
可偏生,谁也替代不了怀中人。
谁也成为不了她。
“唔……”
洛韶儿还在反抗。
可这无疑刺激到了男人的独占与好胜/欲。
罗湛太想念那个柔情似水,满心是他的女子。
血腥味蔓延开来,罗湛恨不能把洛韶儿镶入他的身体里,可饶是如此,还是难填内心空洞。
许久,罗湛还是不愿意放开怀中人。
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用行为告诉洛韶儿,她是他的。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就在两人还在纠缠时,一道稚嫩甜美的嗓音传来,愤愤道:“放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