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
恩人……
谁来,谁来救救他,这一次是真的逃不掉了,他不该偷懒的,他应该好好学的,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衬衫1看不得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匕首从他的脸上慢慢划出条口子,紧接着是手臂,口子不大,但会持续保持渗血。
更可怕的是似乎有什么从伤口进了他的身体,好冷,好冰,他怎么挣扎也没法缓解寒意。
衬衫1好心解释:“别挣扎了,这匕首就是针对妖族的,被划伤就没得救了。”
衬衫2拿起一打符纸,问他:“想不想活着?”
少年的嘴张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太冷了,身体里温热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只能木木的看着这两人折磨自己。
衬衫2说话的时候往他身上不停的贴符纸,被贴到的地方开始慢慢发烫,然后就是刺痛,甩也甩不掉。
知道他要叫,两人随意搓了一个符纸团塞进他的嘴里,惨叫声被扼杀在了喉咙里,是生不如死。
两人像是疯魔了一般,一个疯狂补刀,一个疯狂贴致命的符纸,这真的是一个正常除妖师该干的事吗?
远远望着的岑未茗也感受到了恶意,明明不是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他却同样感觉到了痛。瘫在了地上,抱着头惨叫仿佛要把当年的痛全部发泄出来。
梦境外。
原本安安静静睡着的岑未茗开始抗拒起来,手因为握的太紧渗出了血,喉咙里是卡着出不来的声音,身边的陈亦笙死死的摁住了他,不让他伤到自己。
陈亦笙冲着门外的护士喊:“快,拿镇定剂,快。”
整个病房一时间混乱不已,唯独还保持的镇定的只剩下了陈亦笙,其他人都被他赶出了病房。
护士:“陈医生,镇定剂拿来了。”
陈亦笙:“打,马上注射。”
护士:“是是是。”
一针镇定剂下来,岑未茗的情况稳定了下来,陈亦笙开始给他包扎出血口,等处理完额间已经被汗打湿了,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可以松口气了。
再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岑父母和姜望舒才被允许进来。
看着儿子手上的上岑母心疼不已,含着泪问:“茗茗疼不疼啊?”
岑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坐着安慰妻子。
姜望舒看了一眼男朋友,转身出了门。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拳砸到墙上,没能撼动墙壁半分反而把自己的手磨出了血。
身后,陈亦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
他:“砸墙没用,别伤害自己了。”
姜望舒:“哥。”
陈亦笙:“你知道他梦见什么了?”
姜望舒:“前世能让他痛苦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是父母之死,第二件是少年时的真生死一线。”
皱眉想了半许,陈亦笙想起一件自家傻弟弟干的算是出格的事儿,他那时出门在外听到的只有一些风声,局长亲手杀了两名弟子,原因是他们有篡位之意,这也是当年唯一次走在边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