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他被软禁的时候天天能听到,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怪不得这么多年了殿下也不肯走出来,偏偏这辈子两人又碰上了,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大医生,你别摸了,会长不高的!”岑未茗气嘟嘟的拍开他的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摸他脑袋,手感有这么好吗?
他很郁闷,为什么都爱摸他,不知道玫瑰带刺的吗?
“会长高的,多吃点就好了。”陈亦笙笑着说,等你病好了一定还能在长的,到时候捶死我那傻弟弟。
姜望舒跟父母说这话呢,突然瞧见陈亦笙在摸小妖怪的头,气不打一出来,傻哥哥给我放手啊,别摸我家小妖怪,快刚开!
姜父姜母对视一眼,这孩子怎么还吃上他哥的醋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姜父趁着姜母睡着后来敲了陈亦笙的门,灵活的钻进了房间里。
正在铺床的陈亦笙看到进来的姑父略微惊讶了一番,问:“姑父,有什么事吗?”
“亦笙呐,小朋友的病你知道?”姜父问他。
“嗯?为什么这么问。”陈亦笙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可他忘了,他这一身本领都是面前这人教他,哪里瞒得住。
“今天下午有一瞬间你挺不对劲的,说说吧。”姜父坐在椅子上,想要听听真相。
“是,我知道,同时也是他的主治医生,从他第一次发病起就是我在看顾,但……一直没什么进展。”陈亦笙说。
直到最近,恢复记忆后才慢慢得知全貌,可他却不怎么能下的了手了,他舍不得弟弟这么久的经营的感情毁于一旦,也舍不得殿下再经历一次痛苦了,前世太苦。
确认过自己的想法后,姜父没有再提些什么,没有问他到底有没有进展也没有问他怎么想的,陈亦笙觉得他应该是隐隐知道的,但还是把剩下的选择给了他们。
选择在你们手里,无论结果如何,承担自己的责任就好,也是我做长辈的唯一能给予的东西了。
姜望舒房里。
姜望舒是半夜难受醒来的,胸口总感觉有什么闷着可他又说不上来。好像是从进了医院后人就有些不太对劲了,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没合上的窗户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开了,冷风就这么直直的刮了进来,吹的下床关窗的他有些踉跄。
他微微咳了几声,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嘴角留了下来,姜望舒连忙捂住了嘴。过了会,他挪开了手,看着掌心的血有些发愣。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
掌心的血有些碍眼,他临时出了躺门去洗漱间想要把它清理干净,刚好碰上睡不着出来瞎逛的陈亦笙。
陈亦笙远远瞥见了那抹刺眼的红色,一把捞过了他的手问他血怎么来的,难道是伤口复发了?还是因为今天的那顿鞭刑?
姜望舒摇头收回了手,放在水下冲净,边说:“可能吧,别担心我,还舍不得死这辈子这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