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命暗影打探北朔情况,得来的消息不是没有消息就是些坏消息。
这方才一日过去,慕容靖言便已经将自己的口中咬了个没皮没肉,好歹有有丝带束缚着,身上倒是不曾落些多么狰狞的伤,只是那丝带磨破了手腕脚腕,就连胸口也隐隐约约磨掉了一层皮,若是有衣服覆盖也会觉得刺痛,遑论总是用丝带覆着。
偏萧澈登记在即,宫中大小事务都要拿到他面前来过一遍,萧澈被困在宫里,一困便是一整日,晚间回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王府好像都显得有些破落了。
回府的步子从来匆忙。
萧澈才推开后院卧房的门便听到了慕容靖言撕心裂肺的嚎叫,慕容靖言已经这样挣扎嚎叫三两日了,声音已经劈的不成样子,闲杂活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萧澈快步走进去才发现原本被丝带束缚住的慕容靖言竟直直的将捆着手腕的一条丝带给挣断了,太医没能及时按住他,他一把挠在了自己的右臂上,看着浸了血的里衣,萧澈甚至无法想象瘦弱的慕容靖言师从何处集中哪来的力量竟然能一下将自己挠成这幅样子。
慕容靖言眼底一片腥红,他像是神志也不太清醒了,面对萧澈的呼唤,萧澈的拥抱,他毫无感觉的挣扎着,像推拒压住他的太医一样压住萧澈。
“靖言!”萧澈高声叫着慕容靖言的名字。
这几日的萧澈只感觉自己像是活在十八层地狱里,他受的是油烹火煎之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游走在无边的痛苦之间,他除了贫瘠的语言之外什么都不能给予,他甚至不能帮慕容靖言缓解半分他所承受的痛苦,萧澈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慕容靖言像是听不见萧澈的焦急呼唤。
他失控的手不等萧澈上前压制便从太医的手中挣出来在面前胡乱抓了一把,这一下竟将萧澈的耳根抓出了三条伤痕。
萧澈连皱眉都没来得及,他登时抓住机会压住了慕容靖言的手又唤人道:“换条新的丝带来!”
萧澈知道慕容靖言并不喜欢这样被人束缚着,他的痛,他的心不甘情不愿萧澈全都知道,对于校车来讲,亲口命令小厮将慕容靖言好生束缚住这才是他每日所受最残忍的酷刑。
慕容靖言大约是挣扎累了,他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躺在那里张大嘴巴,用力的喘着气。
萧澈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即刻就要北朔的玉清丸解药。
“来人!”
萧澈转身唤人。
北朔不就是要城池么!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