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追抬头看了一眼萧朔。
随后应了一声道:“奴才明白。”
待罗追退下,萧朔才命人摆了太子的仪仗往乾安殿去了。
宁王府中,慕容靖言才用过早膳便有小厮端进来一碗瞧着便是又浓又苦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吃不得苦的慕容靖言拧眉问道。
那小厮连头也不敢抬,只道:“回世子,这是殿下请名医开的方子,给世子调理身子的,殿下说.”
那小厮明显有些为难着不知道该不该将萧澈说的话说与慕容靖言听。
“殿下说了什么?”慕容靖言问道。
那小厮仍在犹豫。
慕容靖言却是满不在乎,他道:“且说吧,殿下既说了便是想让你说与我听的,你便不要多想,且说与我听就是。”
那小厮将身子躬的更矮了些,就连视线都不敢抬起来,闷声说道:“殿下说世子是同殿下行过大礼的,虽然世子是男儿身,可也.也跟殿下一张榻上睡.”
慕容靖言攥着手,他虽不知萧澈是何时寻了名医来给他开了个什么方子,可心中也是清楚的,这小厮从萧澈那听来的话便是萧澈有心要羞辱他的。
咬着牙,慕容靖言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报应,也是他如今要留在萧澈身边要付出的代价。
那小厮接着道:“可也.也跟殿下一张榻上睡了这么久了,说来也算得殿下身边的人.”
慕容靖言眸光暗淡,原来到最后,不过是落了个“算得殿下身边的人”。
二人行成亲礼那一日曾脱口而出的那许多誓言终究算是消失不见了。
那日倒也不算骗人的,慕容靖言看着小厮手中的药碗,萧澈那日讲的那些誓言是说与他爱慕的,也爱慕他的慕容靖言说的。
如今他和萧澈之间的爱意似乎已经随风消散,是他负了萧澈,并非是萧澈背叛了他。
慕容靖言看着那黑黢黢的药汤子问道:“这当真是补身子的药么?”
那小厮一闭眼,一咬牙道:“殿下曾阅古籍见有男子产子的记载,殿下说.说世子在宁王府混迹了这么多年,总要.总要.”
慕容靖言愤而起身,就在一瞬间竟然眼前一黑,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好在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摔了下去。
“你说什么?”慕容靖言听闻只觉震惊。
萧澈要让他.
他是男子,如何能同女子一般?古籍上的记载他并非不知道,只是萧澈阅过那古籍也当知道最后那人也并没有生下孩子来,反而落了个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