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萧澈身边不是一年半载,萧澈倾注在他身上的爱意也并非逢场作戏。
从前爱有多深,如今便自然会恨的多重。
可慕容靖言心中依旧有所奢望。
萧澈垂眸看着慕容靖言,这样的慕容靖言已经将自己轻贱似尘埃。
“世子如今是半分脸面都不要了么?”萧澈冷眼看着慕容靖言,他没想到慕容靖言能做到这种地步。
慕容靖言抬头看着萧澈,他道:“靖言从不食言,只要殿下肯留靖言在身边,就算殿下将靖言当做外头馆子里的小倌,靖言.靖言也无妨。”
萧澈眉头微皱,他道:“慕容靖言,你是不是有些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欠本王的,你以为在榻上多讨好本王两次就还的清了么?”
萧澈抬步迈进屋子,门外的小厮当即便目不斜视的关了门。
“慕容靖言。”萧澈伸手抬起慕容靖言的下巴,他直唤起名,微微摇着头,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你欠本王的并非是你这一时半刻能用你这幅.”
萧澈上下打量着慕容靖言,眼神里是不屑,是讥笑,他道:“你这幅皮囊想要来还你欠本王的实在是不够。”
慕容靖言垂下视线,萧澈说的这些话,他心中岂能不知。
萧澈抬着慕容靖言的下巴说道:“既然求着本王将你留下,便给本王好生活着,倘若你有一星半点想要求死的心,慕容靖言,本王会让后院伺候你的所有人,还有安乐侯府上下都做你的陪葬。”
慕容靖言的手慢慢垂下。
萧澈看着慕容靖言的身子,竟有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他转身说道:“穿好你的衣服。”
前院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
东宫今夜的烛火好像也燃的格外的久。
深夜,萧朔还不曾脱掉身上的蟒袍,他一人独坐正殿,殿中空空,两个伺候他的人都没有,困兽犹斗,萧朔自然是想同萧澈争一争。
殿门被推开一道缝隙,罗追从黑暗中闪进殿中。
萧朔见来人,便抬了眼,他问道:“可都安排好了?”
罗追近前说道:“回殿下,御林军同羽林卫皆听虎符调遣,如今殿下的虎符御林军和羽林卫必听殿下调遣,奴才已经联络了驻扎在天元城的驻军,三军只听虎符,更何况宁王意图谋反,天元城驻军自然是不敢含糊应事,万事俱备,如今只欠东风了。”
萧朔撑着扶手起身,他走到炭盆前将手声过去。
伸的越近,掌心的灼热感便越重,萧朔盯着偶然有炭火爆裂声音发出的炭盆,他道:“萧澈,本宫原想放你一条生路,奈何通天大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投,那便不能怪本王不顾及手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