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大抵是因为慕容靖言原本的身世,又或者是因为这安乐侯府狮子的位置原本是该属于那早早夭折的安乐侯亲生子的,如今叫一异族人平平占去,安乐侯对慕容靖言的态度总是平平,慕容靖言伤了的那一夜也不见他有多着急,这会儿操心起了慕容靖言住在此处是不是叨扰萧澈,这让慕容靖言不得不多想。
“你是我的儿子。”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安乐侯总是气定神闲,他道:“本侯关心自己的儿子还分什么时候么?”
慕容靖言无言看着安乐侯,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侯爷可是听说了什么?”慕容靖言问道。
眼见着安乐侯犹豫有余,慕容靖言便知侯爷大抵是害怕隔墙有耳,只是他不知道宁王对于慕容靖言到底新人到了什么地步,心有顾虑罢了,看着他如此犹豫,慕容靖言更是断定安乐侯是知晓了什么。
“侯爷只管放心说,我不叫人,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屋中没有别的人伺候,安乐侯一再谨慎的看着慕容靖言。
犹豫再三,他还是同慕容靖言讲了他方才在前厅听见的事情,他问道:“宁王可是为你寻了名医,说是要用本侯的腕血入药?”
慕容靖言眉心微皱,他从白到黑都在这宁王府里,宁王府里哪处多了一朵花,哪处少了一棵草他都是清清楚楚的,至于这位名医,慕容靖言倒是听都没听过的,用腕血入药则更是荒唐,如今什么样的房子还要以人血入药。
“侯爷这是从哪听来的荒唐事。”慕容靖言心底自然是起了猜测的,只是这一把火到底没有烧到萧澈身上。
安乐侯压低了声音道:“你近来做事可有让宁王捏住什么把柄错处?”
慕容靖言沉思,他将自己从安排人在帝都中传散文佳贵妃与熙宁帝之事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仔细思量过,若论错处,恐怕也只有金瞳传信被抓到了没烧完的纸条一事,只是这事不了了之,雷生也并未再打探到什么消息,城外寒影如今住着的那处庄子也似铁桶一般,想来萧澈只怕是还没有查到那边去,他同萧澈所说的沧澜回了南方家里,他也将沧澜家里那边打发的明白。
慕容靖言总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里出了错。
安乐侯凑近了些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他道:“这宁王府并非你我想象之中这样容易踏足,宁王也并非你我看到的那样毫无心机,今晨他命人到府上传了我来,在前厅的时候他说为你寻了名医要以本侯腕血入药,只怕.”
慕容靖言骤然捏紧了自己的衣袖,他补全安乐侯的话说道:“侯爷是怕宁王殿下正在怀疑侯爷同我之见的父子关系是否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