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海躬身道:“奴才明白。”
萧澈走出乾安殿,李福海再三道恭送殿下,萧澈连头都没有回。
走出乾安殿,萧澈站在殿前的台阶上抬头望天缓缓的出了好长一口气,这殿中实在压抑非常,坐的时间有些久了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变得僵硬了。
金瞳上前来。
萧澈站在那抬着头闭着眼睛,感受到金瞳的走近,他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问道:“可是府中又有什么事?”
金瞳低声笑道:“不曾有什么事,奴才只是来为殿下披上大氅而已,殿下可是近日来累着了?奴才瞧着殿下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
萧澈叹了一口气,哪里是近日累了才脸色难看,这脸色许是从今日午后起便不大好看了,其中缘由不过是因为一个慕容靖言。
萧澈拢好大氅,他拾阶而下说道:“命人在府中备好水,本王身上乏的厉害。”
“是。”
待到萧澈行至宁王府,才下了马走进府中便有小厮来报:“殿下,热水和晚膳都已经备好了,殿下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萧澈将身上得到大氅解下来交给了那近前来说话的小厮。
他问道:“世子何在?可知道本王回来了?”
那小厮道:“回殿下,殿下前脚刚进宫世子后脚就进了殿下的书房。”
萧澈看了一眼那小厮又问道:“去本王的书房了?谁在跟前伺候?”
小厮答道:“殿下恕罪,奴才并不知是何人伺候在世子身边,世子吩咐不许任何人近前打扰,奴才们也不敢上前去奉茶,这会儿可要知会世子殿下已经回府了?”
萧澈稍作犹豫,慕容靖言总是爱这样将自己关起来,多半是又在做起了什么诗,这会儿自己若是去打扰,讨不到好果子吃暂且不说,想必还要被挟着质问一番午后进宫为何不同他说。
萧澈想了想,决定还是等慕容靖言将那诗做完了自己再去认错的好,遂吩咐那小厮道:“且不必打扰世子,本王先沐浴,等世子从书房出来了再传晚膳就来得及,晚膳可命人备了鸽子汤?”
小厮颔首道:“已经备下了。”
近日慕容靖言专爱这汤,已有两三日不曾用过了,萧澈赶在他开口要之前命人备下他还能图个新鲜劲多喝上两口。
萧澈先行去了后院寝屋沐浴,金瞳伺候着萧澈更了衣,屋中再没留旁的什么人,萧澈迈进浴桶,温热的水将皮肤浸泡,他靠在桶壁上,水线压在胸肌一下,露在水面上的皮肤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凉气,倒也很快叫水汽给烘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