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有一小太监手捧一妆奁的抽屉行至萧朔面前。
那妆奁的抽屉倒是干干净净的,里头的东西都叫人拿出去了,内衬一层红色绒布上似乎付着些许的白色粉末。
萧朔用手捻了一些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味道,他看向齐皇后问道:“母后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齐皇后摒了一口气道:“太子这话问的蹊跷,这又不是本宫的东西,这里头装着的是什么,本宫又如何知道?”
“那敢问,这妆奁是谁的?”
萧朔话音才落,齐皇后身边的素云便提裙上前跪道:“启禀太子殿下,这妆奁是奴婢的。”
萧朔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又道:“既是姑娘的那便好办了,姑娘可知道这其中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素云自然是摇头,她道:“回禀太子殿下,奴婢不知。”
萧朔笑着点头道:“好好好,不知也无妨,本宫会命人叫姑娘想起来的。”他一勾手道:“来人,即刻将素云绑了去,姑娘在这肯定是想不起来这东西是什么的,不若就叫姑娘到那站笼中好好想想去。”
素云一听萧朔所言的地方,只感觉身上的汗毛都似炸开了一般,那样的地方还不若叫人死了算了。
萧朔手下的人未曾含糊便将素云拖了出去,素云一路被拖出去一路喊道:“皇后娘娘!娘娘救奴婢啊!奴婢衷心一片娘娘可要救奴婢啊!”
萧朔命人收了那妆奁的抽屉还有那一捧药渣,只道:“想必方才的旨意母后也听清了,父皇的旨意说的是不管今次能不能搜出东西来都命母后即刻禁足景和宫,非诏不得踏出景和宫半步,母后可明白?”
萧朔转身走时回头用极可怜的眼神看了齐皇后一眼。
天家的人,娇贵惯了,往日里都是她们用这种眼神去瞧别人的,已然落得如此境地了又怎么能受得了叫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瞧上一眼呢?
这才是酷刑,这是将她身份地位彻底抹杀的酷刑。
禁足意味着什么,齐皇后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景和宫中的热闹自然是传到了乾安殿中等着看热闹的萧澈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