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涛跪着往前挪了两步,直言道:“如宁王殿下所言,如今圣体欠安,秦王又刚刚.此乃我大炎动荡之际,倘若中宫生变,其影响可谓巨大,故而臣等往此不过是想求皇上三思,岚霜公主尚在宫城,如此闹下去,定要叫北朔一族看了笑话去。”
萧澈等着邢涛讲话说完,邢涛跪在萧澈的脚边,萧澈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几分瞧傻子的怜悯。
“邢大人自觉所言甚是有理么?”萧澈冷冷开口,他复又瞧了一圈这正殿中的,正殿中跪着的这些大臣没有一多半也要有一半都是与齐皇后的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秦王能坐到生前那位置倒也多亏了这些人出力,只是秦王自个儿愚蠢,拿到了手里的竟也保不住,没那个本事。
萧澈接着道:“难为邢大人将众位大人一个个联络起来给你们撺掇到这乾安殿来,只是本王有一句话想问众位大人,邢大人出言你们便跟着来了,待来日父皇龙体康健问邢大人罪名的时候,众位大人也要如今日一般陪着么?”
萧澈这话说完,地上叩着众人倒是实打实的慌了。
萧澈缓慢踱了两步,看了邢涛一眼,邢涛跪在地上仍旧没有抬头,只是从那微微有些摇晃的身形中不难看出来,邢涛是有些慌了的。
“你们可知父皇为何下旨要搜景和宫?”
乾安殿中安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熙宁帝病重的消息捂得严实,只怕此刻即便这些人已经跪在了这,他们仍旧不知里头内殿里躺着的那位已经是口眼歪斜,半边身子似木头一般,即便他想起身出来听听这群人是如何为皇后求情的都不能了。
这群大臣竟也能受了齐皇后三言两语的蛊惑就跪在这。
萧澈道:“昨日宫中变故诸位皆知,父皇心中本就又气又伤,寿宴未完急火攻心,昨夜太医前来问诊的时候众位也是在的,可听见太医如何说的了?”
昨夜太医说熙宁帝龙体无碍,只需静养,这话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也算是有个对证。
萧澈哼笑了一声接着道:“母后疼爱秦王兄之心当真叫本王羡慕,不过母后拿错了主意,怎好拿着当年本王母妃文佳贵妃之死及其母家惨遭灭门的原因来胁迫父皇能放了秦王兄呢?”
殿中哗然,众人顿时吵了起来。
“宁王殿下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宁王殿下!擅自出言诋毁皇后娘娘乃是大罪!敢问宁王殿下是否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殿下所言!”
“臣等请见陛下!”
“当娘文佳贵妃乃是抑郁而亡,其母家意图谋反,这其中能有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