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萧澈问住了。
他微怔,却叫慕容靖言给抓住了时机,慕容靖言从萧澈手间抽了手自己放回腰间,合了眼道:“我乏了,殿下抱我去榻上睡会儿吧。”
萧澈手心落空,心里也像落了空,那一颗心活生生像被谁用绳子给提了起来,在半空中晃晃荡荡,未曾有过一丝着落。
午后,东宫。
早晨同萧澈一起审问秦王府暗卫的几名刑部官员皆是太子萧朔亲信,此刻正坐在东宫喝茶。
萧朔坐在为首的位置,眼神落在庭中,面前的茶已然凉了。
“你们说,宁王在审问暗卫的时候竟提到了赤月的寒影?”萧朔眯了眯眼睛问道。
“是,太子殿下。”刑部李全拱手道:“臣正纳罕,按理说这审问暗卫不过为的事刺杀一事,就算是要诈也未必要用这种事情来诈。”
另一官员蔡思河道:“正是呢,更怪的是,宁王只提了一嘴寒影,那暗卫否认他便也没有追查下去,太子殿下,这秦王府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猫腻?”
萧朔勾了勾手指,太监上前给他换了热茶,他品了一口才道:“有没有猫腻查过便知晓,本宫已经派了人去查,倘若秦王真的在府中窝藏赤月余孽。”
萧朔啧啧咂嘴道:“那便怪不得本宫不顾兄弟情谊,手足情深了。”
他看向庭中的眼神似淬了毒,目光锋利,唇边皆是狡黠的笑。
殿中片刻安静过后,李全又道:“太子殿下,你说这会不会真的是宁王那不会办案的随口诌出来炸那暗卫的?”
蔡思河道:“我看不像,拿这事诈?宁王未免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了。”
李全倒吸了一口气,眉心拧着做思索状,他道:“可若秦王府真的不安静,宁王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在这宫中不向来都是不偏不倚不争不抢,臣可从未听说朝中有哪位大臣是为宁王效命的。”
萧朔冷哼一声,他转了视线看向李全,他微抬下巴问道:“大人好歹也在官场浮沉这许多年,怎么就不知道这宫里便是一只蚂蚁都是有七窍玲珑心的。”
蔡思河道:“寒影这事倘若是真的,那咱们这宁王殿下还真是悄声做大事。”他拱手道:“太子殿下,可莫掉以轻心了。”
萧朔却不以为然:“一个宁王而已,有些暗线给他收集情报无可厚非,怎么就叫你们怕成这副样子了,再者,就算宁王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他不也照样还是有软肋的?相安无事也便罢了,倘若宁王有朝一日咬疼了本宫,本宫必是要朝他最痛的地方戳去才好。”
“太子殿下说的可是.”
萧朔睨向蔡思河,蔡思河当即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