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榆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我本来听着他轻柔的声音,正趴在苏韩肩膀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沉的很,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声音突然停了,我的睡意也跟着一顿,反倒清醒了过来。
我转了转脸,在苏韩肩膀上蹭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将因为困意而流出的眼泪蹭在他肩膀上,刚蹭完就被他捏着下巴推开。
“希望你口袋里的钱足够赔我一件外套的。”
我口袋里的钱不是都给你了吗?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而且就一点眼泪而已,眼泪又不脏!
我幽怨的看着他:“你怎么还这么嫌弃我啊?”
他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你怎么还这么遭人嫌弃呢?”
“哪有,除了你谁嫌弃我?我家人都可稀罕我了。”
他一脚踹开我:“去洗脸,再睡揍你。”
我委委屈屈的去洗了脸回来,继续挨着苏韩坐下,然后看向程若榆:“你继续讲,他要过生日了,然后呢?”
程若榆他脸上带了一些惊讶:“你听见了?”
“当然,我又没睡。”其实差点就睡了来着,但是这话说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尊重人。
“可是,你都打呼噜了……”程若榆弱弱的说道。
我:“……”什么叫社死?这就叫,我脸一热,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昨天没睡好,刚才是有些困,但是绝对没睡着,听见你说什么了,真的!”
这可是一个社恐患者,要是因为我的原因对他造成什么心理阴影,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程若榆是一个很细腻的人,这种细腻让他很体贴,很会为别人着想。
“没事的,如果你困了,可以先休息的,我和他……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讲的了……”
这表情,分明就是还有很多可以讲啊。而且,能让一个社恐患者那么怀念的人,更愿意一字一句的跟别人去讲述他们之间的事情,相识、相知、一件一件的事,都记得那么清楚,那个人对程若榆,一定很重要!
苏韩抬手捏了捏我的后颈,对程若榆道:“别管他,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我坐直身体,跟他保证:“我现在已经不困了,后来到底回事?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重新组织好语言,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