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闫艺红与其说扶着我,不如说拖着我更合适,把我本来就不快的速度,拖的更慢了。我有些无语,这鬼大姐,比我还没用呢。
我推开她:“你还是别扶我了,速度还能快一点。”
她泫然欲泣道:“可是我害怕嘛。”
说的跟我不害怕一样,我赶紧推了推她:“别装可怜了,快点走吧,大姐。”
但是,还是晚了,我俩刚出弄堂,又看见打更人拎着梆子过来,同样的军大衣,只是人却变成了那个被砍了头的胡子哥。
仔细看,还能看见他露出的脖子上,有黑色的线缝合的痕迹。
他的头跟木偶一样,突然九十度转了过来,直愣愣的盯着我们,身体颤动了一下,整个人跟上了加速发条一样,瞬间就到了我们面前。
“啊!”闫艺红闭着眼睛尖叫起来:“鬼啊!”
你自己也是鬼好吗?基于她的不冷静,倒显得我冷静多了,我后退两步,低头找武器,不能坐以待毙吧。
白色的雪底下,露出一点暗红色,我连忙扒开,是一块转头,赶紧捡了起来,照着打更人的脑袋就是一下。
他毫无反应,只是张开了嘴巴,我知道,接下来他就会发出那种“咔咔”的声音,把那些男孩给引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他叫。
我急中生智,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缝合线,那里有一个线头,伸手就把线头给扯了出来,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线被抽出来,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滑落下来,“咚”的一声掉在了雪地上。
我一脚将他的脑袋踢飞,拍了拍还在尖叫的闫艺红,也不知道她嗓子怎么这么好:“走了走了。”
她停下喊叫,看着面前的无头打更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你做什么了?”
“如你所见,把他脑袋拆了。”
她默默的后退了几步,离我远了一些:“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就把人脑袋拆了呢?”
不然呢?我还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去拆吗?蛇精病。
没了打更人,我们顺利的来到门口,我趴在门上敲了半天门,就是没人给我开。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在楼上,所以听不见?
“苏韩?苏韩你在吗?”
闫艺红声音有些颤抖道:“别喊了,他们不会给你开门的。”
“为什么?”
闫艺红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戒备的看着我,又往后退了几步。我有些奇怪,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所以,她戒备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