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这才清醒,动作顿住,眨眨眼,呆呆地望着眼前人:“不是梦啊。”
江遂亲了亲她额头,笑着问:“刚刚梦见我了?”
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迟意摸了摸江遂棱角分明又英俊的脸庞,抬起手臂咬了自己一口。
疼!
迟意再次确定这不是梦。
江遂真的回来了。
迟意想到方才发生了什么,羞得掀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住,鼓囊囊地蜷成一团缩在床头。
隔着薄被,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丢死人了……啊你让我自己冷静一会……”
“那我去洗澡。”江遂纵容地嗤笑,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真就出去了。
迟意听到关门声,小心翼翼地拨开一条缝往外看。见江遂真的走了,她适才松了口气,从被子里露出脑袋。
她甩着手腕给自己扇风,犹豫着下了床出去。
扒在卧室门口听了会,确认浴室的水声响起,她才往外走。
谁知迟意刚迈出卧室,只听浴室的水也停了,紧跟着浴室门被打开,江遂袒露着上身,只穿一条长裤赤着脚出来。
“我去喝水。”迟意红着脸,一溜烟跑了。
江遂笑着,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然后折回了浴室。
一刻钟后,江遂撩开被子躺到迟意身边时,她刚刚有点睡眠的意识。
江遂搂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他刚刚洗的凉水澡,手很凉,迟意被激得瞬间醒了。
但因为太困,眼皮合着一直没睁,她主动往他怀里拱了拱,弱声:“晚安。”
江遂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后背上搓了搓,凑过来问:“还做吗?”
迟意猛地睁眼,冷静了一瞬,还没等开口,便被江遂吻住。
…………
一夜春宵后,两人都偷懒多睡了会。
“还要走吗?”早晨江遂一起身,迟意便感觉到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皮,慢悠悠地看过去,朝他伸了伸手。
江遂抓住搁在嘴边亲了亲:“不走。”
迟意翻了个身,面朝卧室门的方向,双手交叠枕在脸下看向他。
江遂只穿了条宽松的五分裤,上身裸着,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这些年出任务留下的伤疤仍在,格外的男人。他边走边往头上套白T,动作麻利干净。
迟意羞红着脸,掀着被子蒙住头躲起来。
有些事情但凡起了个头,第二次第三次便发生得很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