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婚了,听亲戚说因为争她的抚养权,两人拖拖拉拉了很久才办好手续。
割舍一段大学时便怦然心动,也捱过七年之痒的初恋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在决定离婚前夕母亲才得知迟临行一直在欺骗自己。关于财产、关于忠心。
所以看着迟临行有了新家庭后的日子越来越好,母亲无数次地教育迟意:对你爸爸要好,这样他的财产才是你的。
迟意弄清楚每一张票据的来源,再抬头,看到迟临行又一次抬起手腕看时间。迟意将他看手表的动作看在眼里,说:“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好,你有事先去忙。”
迟临行扫视一圈屋里,确认不缺什么东西,问:“吃饭了吗?”
迟意抿了下嘴角,改口刚说了个“吃”字,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声。
“走吧,爸爸带你去吃饭。”
车子沿着长平街驶过,迟意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看城市宏伟陌生的建筑,压下心底的茫然与忐忑,努力适应着:“吃点简单的就好,你工作重要。”
直到车子停在少年宫外面,打扮鲜艳的女孩雀跃地跑过来,迟意才明白令迟临行一次又一次看表担心时间迟了的事情是接继女下课。
孔明月在车前和迟临行摆摆手,小跑着去拉副驾驶的车门,娇俏的声音里满是埋怨:“我要晒死了,你怎么才来。”
在看到副驾驶有人后,白净脸庞立马黑了下来,她将迟意上下打量一遍。
“小月,这是我和你提过的小意,也转学到了四中,开学后你们一个班级。”
迟意被那眼神看的不舒服,觉得自己作为“入侵者”该打招呼:“你好,我叫迟意。满意的意。”
孔明月翻了个白眼,拽了拽滑到臂弯里的书包,丢下一句:“我去后面。”紧跟着是后门被摔上的闷响。
迟意一时没适应北方女孩爽利的脾气,过了会,想到迟临行刚提到的“开学后你们一个班级”,转头看向车窗外。
迟临行选的是一家北方菜,孔明月连菜单都没看便开始报菜名。这是她常来的地方。
迟意不挑食,住在酒店的这一个半月渐渐适应北方的饮食习惯。但看着满桌的菜肴,她零散地只吃了几口后搁下了筷子。
因为迟临行的错误决定,这顿饭所有人吃的不愉快。迟临行把她放到胡同口后,载着孔明月匆忙走了。
迟意望着黑色私家车消失在拐角处,只身往胡同里走。
苏麻离青胡同有两个口,迟意晌午是从西街口进的,这会迟临行把她放在了东街入口。
她仰头看着商铺的牌匾,没想到这里竟有家米粉店。片刻后,她推开了这家牌匾崭新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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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似乎没有嗦粉的爱好,直到迟意面前的粉快放凉了,店里才来了另一桌客人。
迟意听着那客人拉开自己后面的位子滴溜当啷地一阵收拾,才放下迟迟没收到宜佳禾回复的手机。她拿过旁边的调味瓶舀了勺辣子,拌匀后又吃了两口,索然无味地把筷子搁下了。粉不顺滑,汤不正宗,码子不入味,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很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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