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浦挑眉:“觉得你太蠢了,也只能玩这种东西吧。”
岳满星:“……”
他不甘心地继续问:“那大哥的……”
姜浦轻咳几声:“这个嘛,就不是你该管的了,反正跟你的不一样。”
岳满星满头雾水:“怎么神神秘秘的……”
……
严影山重伤昏迷足足两天才醒,这两天徐相斐几人也没有走,把对影门逛了个遍,谢酒不能陪着他们玩,天天在严影山床前唉声叹气。
一会儿说严影山害他,一会儿说这次多亏了他,严影山必须把对影门都送他才行。
严影山醒来听见这话,沉默半晌道:“送你也行。”
谢酒吓了一跳,险些被自己暗器戳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送我?然后我再被别人捅一刀?我的大哥,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眼下只剩兄弟两人,严影山神情温和,招招手让谢酒坐到自己身边,伸手揽住弟弟肩膀,感慨道:“你也长大了。”
谢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做什么?”
严影山挑眉:“怎么,大哥抱一下都不行?你我年岁相差太大,我可是把你当半个儿子养的,长兄如父,我连抱一下都不能?”
“行行行。”谢酒懒得理他,“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对影门遭遇此事,日后可无法独善其身了,别说你没想到啊。”
既然怀鹿教的人能知道对影门出事,其他人也能,就算内乱平息,可此处也不是一个绝对的隐蔽之处了。
游离江湖之外的对影门,终究还是踏入了江湖。
严影山半眯双眸,往后一靠,揽住谢酒肩膀的手微微上移,将谢酒落下的发又塞回去。
“我本以为,即使他要这门主之位,也该是堂堂正正来抢,对我下毒,不仅是侮辱了我的能力,更是侮辱了他自己。”
严影山这话说得平静,可与以往不同,谢酒能听出他话中的无奈与痛心,不禁一笑:“我有个朋友,也被他朋友坑了,我说你们这些人呐,眼神怎么就那么不好呢?瞧我,认识的人就没有不靠谱的。”
严影山没理他,自顾自说道:“当年他也受所谓世家蔑视,才与我一同创立对影门,说好不讲情义,只讲利益。唉——终究我与他,谁都能没做到。”
“他在最后丢了刀,我亦没有带上我的剑。谢酒,你与你好友,可千万别走到这一步。”
谢酒静默不语,半晌才轻声说:“剑上无你二人的血,想来这份情谊,也算是留住了。”
严影山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一切平静不再,他捂住胸口,笑得颤抖不已,又说不清笑中究竟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