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之间,屋内烛火再次燃起,一个身材比严影山略胖一些的中年男子戴着黑色面具坐在梨花木椅上,懒散地撑着下颚,瞧见自己的人受了伤也只淡淡一句:“废物。”
他盯着祝煦光:“没想到严影山还真的请了外人帮忙……”
话一刚落,兆兴脚下一蹬,飞身而起,骇人掌风直逼祝煦光面门,另外三人立马配合不顾伤势也要将祝煦光留在这。
祝煦光踢开身边的人,撑着桌子就是一翻,兆兴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再度逼近。他五指成爪,几个动作就能看出他内力深厚,兆兴甚少出现在江湖之中,但他既然敢对严影山下手,自然不会只有下毒的手段,他内力又狠又毒,掌风炽热,祝煦光知道若是被他击中,恐怕五脏六腑都要受灼烧之痛。
这种武功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若是空旷地方,祝煦光自信自己能逃脱,但这房间不大,让他束手束脚,难免受了桎梏。更何况旁边还有几人一起配合兆兴,想拦住他去路。
几人缠斗间,屋内桌椅板凳皆散了架,旁边的书架也轰然倒下,数本不知名的古籍散落一地,动静不可谓不大。
徐相斐匆匆从密室出来,就见祝煦光被几人围攻,眉毛一挑也纵身上前,握着祝煦光手腕让他躲开兆兴一掌。
兆兴哈了一声:“等的就是你。”
他一直不知道严影山的那套银针究竟藏在哪里,听手下人说太初楼多了几个人时就知道谢酒多半回来了。
兆兴没有动静可不代表他不在意,只是直接去抓人已经没有意义了,别人不了解严影山,他还不了解嘛?谢酒已经回来,就算夺不回门主之位,严影山就算是死,也会拉着兆兴一起。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等在这里,让严影山自己派人来拿,才是最有意思的事,银针落入他手,严影山究竟要怎么办才能逆风翻盘呢?
可是派来的两个人也着实不好对付,对影门就是做情报生意的,自然知道徐相斐和祝煦光两人。
只是这两人很少与其他人交手,大多是晃悠着到处玩,他人对两人武功弱点也不甚了解,让兆兴头疼了一下。
但他可比徐相斐和祝煦光两人经历得多,眼神毒辣,立马发现这两人极其在乎对方,刀剑若来到徐相斐身旁,祝煦光便不顾自己也要将徐相斐护住,同样的,徐相斐也是如此。
兆兴轻轻哼一声,三个杀人便疯了一般往祝煦光剑上撞,鲜血淋漓也全然不顾,任凭赤鹤剑深深刺入,双手还死死抓住剑刃,阻止祝煦光将剑收回。兆兴身影如鬼魅一般来到两人面前,一掌击出,看似冲着徐相斐而去。
“师兄!”祝煦光见了果然顾不得其他,手上一用力,踹开几人狠狠抽出长剑,扑到徐相斐身前,那一掌便换了方向狠狠击在祝煦光胸口。
徐相斐察觉到兆兴的计谋,可时间太紧,他还来不及开口便见一切发生,祝煦光被一掌击飞,狠狠撞在墙上,花瓶摆饰一同砸下,他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剑尖指地,想勉强自己站起来,但刀刃已架在他脖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