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还必须隐瞒。
“哎,但是……”梁问雁眨眼,“若你当了盟主,岂不是更方便做自己的事儿?不考虑一下?”
徐相斐拿扇子把她手拨开:“行了啊,以权谋私,你是想让我师弟也尝尝被追杀的滋味儿?”
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就是了,怎么说武林也不可能强迫祝煦光去做这个人,只是想多找几个人选罢了。
“唉,真是瞧不起我,我这幅皮囊,难道不能让他们多看一眼?”徐相斐笑嘻嘻地抱怨,“就知道盯着我师弟。”
祝煦光闻言扭头,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两人动作虽不大,但因为几人坐的近,轻易就被梁问雁瞧见了,她也没作声,只敛了神色,往嘴里丢了颗花生,使劲嚼了嚼。
“燕子。”
梁问雁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起身拍了拍裙摆,见祝煦光和徐相斐都抬头看她,才扑哧一笑,“哎呀,来跟姐姐说说话嘛。”
徐相斐摇头浅笑:“这不行,在家里我都是当大哥的人,哪里能让你占这个便宜。”
两人说着笑,都走到一边,倚柱靠着,徐相斐抓了捧瓜子,和梁问雁一起嗑起来。
“怎么了?”
台上唱着忧思离别,台下梁问雁定定瞧了他几眼,想看看徐相斐白皙修长的手指,又看了看他掩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和袖子,不禁笑出声来。
“燕子啊,你从前穿衣,可不是这样的。”
徐相斐平日里也没个正经,从前也不喜欢穿太过繁琐的锦衣,只求简单方便。
“大概是在柳州被养得太好了,也学了些少爷习气。”
徐相斐手掌一动,握了握手中一捧瓜子,“倒让你见笑了。”
“哈。”梁问雁彻底没了笑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在聊天啊,怎么了?”徐相斐还没心没肺地给她递瓜子,结果被梁问雁塞回来。
梁问雁轻声道:“几年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与他挨得太近……我倒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这世道不同,若你二人都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他、他不行。”
“……怎么不行?”徐相斐一笑,“我是他师兄,好歹养了他十年呢,就算是身份变了,也不至于就坏到哪里去。”
梁问雁哑然,不禁想起当年与他二人初见。
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聪明伶俐,不然也不会搅得武林天翻地覆,自己却毫发无损。
一见徐相斐二人,她就觉得奇怪,实在是因为这师兄弟两人脾气秉性都相差太大。
徐相斐嘛,倒像个江湖人,虽说偶尔有心事,在她看来耶正常。
祝煦光就不一样了,哪怕这人小的很,哪怕他就是个冷着脸抿着唇的少年,梁问雁一见他,就觉得眼皮一跳。
她预感向来很准,一开始,就觉得祝煦光与她不同,与徐相斐不同,与这江湖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