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门已经无人,也没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此后,我会将医术写成医书,是医是毒,便看他人所为,孰是孰非,也再与我无关。”
郁郎中眼神极为平静,他挥挥手就要赶人:“至于你嘛,太年轻了,自己去闯,有事也别找我,我不想管。”
徐相斐一笑:“麻烦郎中了。”
……
他们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至少走了之后,双怜照例想煮五个人的饭,结果被双惜敲了手说:“你也不看看究竟几个人。”
双怜这才想起,偌大庭院里,只有她们三人了。
郁郎中交代她们卖了蕙镶小庭里的东西,留了一部分钱财,其余都给她们了,说是嫁妆。
双怜哭着求他收回去:“主人,嫁妆怎么能现在给我们呢……成婚那天,我还要让主人坐上座的。”
郁郎中难得温和一次,伸手敲了敲她脑袋,笑道:“傻丫头。”
跟在他身边有什么好的,既没家世,又没亲故,还要被他人嫉恨。
还是早些散了,各寻良木吧。
双怜哭哭啼啼地抹眼睛:“……若是这样,我真不想他们来。”
以往求医的人来,都是被主人和她们戏弄,结果这一次来的人居然让蕙镶小庭都分离了。
郁郎中无奈摇头,又听双怜说:“算了,他们还是来吧……我知道主人,其实是高兴的。”
过去这些年,主人一点也不高兴。
这话让他愣住,良久才叹了一声:“是好是坏,谁又说得清呢?”
既是不速之客,又是难得缘分。
而徐相斐和祝煦光慢慢悠悠出城时,又见纸鸢飞过,侧眼一望,居然是背着手的道长。
道长走在前方,却好像知晓身后有人一般,等随着人流出城,才将纸鸢收好,继续向前走去。
徐相斐跳下马,轻轻喊了一声:“道长。”
“哎。”道长摇头,却不回身看他,“你不该喊我这一声。”
徐相斐也笑起来:“为何呢?”
“喊了,我可又要给你算一卦了。”
道长摸着纸鸢:“卦钱,你可是给不起唷。”
“那道长便不算吧。”徐相斐又问:“道长去哪?”
“去我该去之处。”
“道长所作所为,是为谁?”
“为谁又与你何干呢?”
徐相斐便点点头:“这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