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弟太在乎他了。
祝煦光慢吞吞地说:“师兄总是这样,我明明每天都能看见师兄,却好像永远走不进师兄心中。”
……
祝煦光生气了。
他偶尔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跟徐相斐闹脾气,不过那都是小事,极其好哄,徐相斐摸摸他的头就能把人哄回来。
但这一次,不用徐相斐开口,祝煦光就主动避着他。
清早起来练剑,看见徐相斐扭头就走,桌上也见不到人。
但好笑的是,他又要跟在徐相斐身边,就欺负自己师兄没恢复内功,察觉不到。
韩得羽从外面回来,一眼就发现大徒弟身边没跟着小徒弟。
哦,闹脾气了。
也是,不闹才怪了。
这就是年纪小的好处,想闹就闹,还不影响感情,过段时间就腻腻歪歪的。
韩得羽也没当回事,问了郁郎中的安排,然后便点头:“那我再继续留在这边一月左右。”
“师父要走?”徐相斐想了想,“是林叔的事?”
“你林叔可不能待在一个地方太久。”韩得羽也点头,“再说了,反正你们也要去做你们的事,总不能让我这个师父天天跟在你们背后撵吧?”
徐相斐嗯了一声:“那师父,你和道长谈了些什么?你那木盒子……真被他要去了?”
他看得出来这木盒对韩得羽应该很重要,所以之前才不愿意跟道长牵扯太深。
可韩得羽不配合啊。
“哎,这个事嘛……”韩得羽眼尖,瞄到某人正在不远处躲着擦剑,那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大徒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两小子做什么呢?燕子,你可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世俗眼光可不会成为你的顾虑。”
断袖之癖虽然不常见,但也不少见了,韩得羽很看得开,或许说,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对两个徒弟关心甚少,大概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师父把你们带回来,的确是没怎么用心去教。”韩得羽难得自我反省一下,不过立马就变脸了,“你就算了,那小子是你捡回来的啊,当然得你负责。”
徐相斐:“……”
他是把祝煦光捡回去了,但收徒的也不是他啊!
当年这老头子还笑眯眯地说,又白捞一个好苗子。
现在就怪徐相斐了。
“这小子名义上是我徒弟,但剑法内功都是跟着你学的,他就爱黏着你,那为师也没办法嘛。”
徐相斐:“……”
韩得羽忽然笑了笑,心中有了决定,推了推徒弟:“去把师父那个盒子拿来,我正好有事对你说。”
他们坐在庭院中,郁郎中已经吩咐双生子出去买药,他就待在自己屋里准备药浴,过两天就要开始医治了,忙得很,根本不想管这群借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