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煦光眼神不善:“这也不是你半夜来打扰我师兄的理由,我们也没有让你帮忙。”
他从心里觉得,阮舟真的是个麻烦。
油盐不进,说话也让人听不懂,做事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简直比周寄还让人烦。
阮舟眼中闪过一抹无措,忍不住看看徐相斐。
他之前在武林大会上听见祝煦光和另一个人谈话,提到这个师兄脾气很好。
那个人还跟祝煦光说,师兄最是疼他了。
既然这样,徐相斐应该会让他留下来的吧?
“是这样的,我们来梁州是有事要办,过不久就要去找人。就算我现在让你跟着,那之后也是不能继续一路,所以……”
阮舟低头:“无碍。”
他如今既没银两,又不认识路,当然是跟着认识的人走了。
“师兄当真要让他跟着我们?”
祝煦光也回头,两个冷冰冰的人一起盯着徐相斐,顿时让他觉得压力剧增。
倒也不必如此啊……
身为师弟,祝煦光当然看到了徐相斐脸上的神情,哼了一声就看着阮舟:“没有你的房间。”
阮舟:“无碍。”
他可以在门口站着。
祝煦光也不想理他,就当着人的面砰地一声关上门,然后拉着徐相斐:“师兄继续休息。”
“那你呢?”
徐相斐顺从着坐到床上,仰头看自己好像被气到不行的师弟。
“……我去给他找间房。”
徐相斐滚到床上哈哈大笑:“哎呀师弟,你真是可爱。”
祝煦光:“……”
……
次日,岳满星睡得晚了,迷迷糊糊摸着栏杆下楼,然后搜寻大哥的行踪。
但他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时,顿时清醒,一脸茫然地走到他们桌前:“这这这……”
阮舟现在是真的觉得他们人都很不错,礼貌道:“你好。”
“……你好。”岳满星愣愣坐下,看了看徐相斐,“大哥……?”
“啊,这嘛。”徐相斐撑着脸,“你就当看了一出冷面少年报恩记。”
某个冷面少年:“?”
从阮舟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他们才知道,这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但出于什么原因又没有直接跟上来。
然后他决定把另一拨人解决了,然后挟恩图报,来蹭吃蹭喝。
当然后面这句是徐相斐补充的。
阮舟没被人开过玩笑,一时间有点慌乱,摆摆手又不知道说什么。
祝煦光冷冷道:“我师兄只是说笑。”
阮舟这才松了口气,眨眨眼,又看了看徐相斐。
原来祝煦光的师兄还会跟他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