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跟徐相斐一样,极其不爱在夏天出门。
“啊,我,我没事……”叶惟意眼神乱飘,“真的没事,大哥你、你去哪啊?”
徐相斐:“……”
他慢慢眯起眼,却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下:“还能去哪?逢晴苑而已。”
“好的,那我不打扰大哥了,大哥慢走。”叶惟意又像只兔子一样溜走,弄得徐相斐也搞不清楚了。
他琢磨这事一直到了逢晴苑,谢酒早就在那等着,晚上院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喊着梦休名字的人。
有男有女,倒是新奇。
这还是李行露说的,瓦舍一惯是给男子取乐之地,但凭什么女子不能来呢?
徐相斐也赞同,特地将每一处院子都开了一个为女子准备的大间,一样可以看戏曲,还有一个专门表演女子爱看的东西的院子,就设在后门边上。
一些不想看到男子的女子就可以从专门的地方进来,以防万一,一路上都有人把守,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要在门口签字。
这些是徐相斐特地嘱咐梦休要去办的,如今就连谢酒也不得不说:“你就是在这种事情上细致得很。”
他躺在软塌上,还抱着酒壶,指着徐相斐笑:“你要是把你这警惕心用在其他地方,又何至于此啊!”
徐相斐也不恼怒,跟着坐在一边:“行了,你也不能让我时时刻刻都不能松懈吧,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对了,我要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谢酒哼了一声:“你们师兄弟怎么就知道使唤我。”
“那姓周的可有本事,我差点没从北元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谢酒又灌了一口,“他现在是周家小家主了,哈,一个上不了宗祠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家主……”
“怎么会?”徐相斐缓缓皱眉,“他是庶子,按理来说……”
“按理来说,他是当不了家主的。”谢酒也笑了一声,“但只要嫡子死了,不就只能他来了吗?”
“只要杀了所有反对他的人,杀了所有知道他目的的人,不就能安安稳稳坐稳这个位置了吗?”谢酒不无感慨,“徐燕子,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待友人极好……待他也是不错,但你终究信错了人啊。”
谢酒和那人接触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主动找到徐相斐的,一来二去就成为了好友。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这个朋友如今翻脸了,转头就是一刀呢?
徐相斐抿唇:“我……当真是信错了人吗?”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被利用的,师门也就三个人,既不是武林正道,也不是魔教邪派,既没有朝中支持,也没有富甲天下。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处心积虑地来利用他?
徐相斐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