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端着水杯坐在他对面,笑着问沈庭柯:“我也是小朋友,我怎么没有?”
“总裁,小朋友的红包也要蹭?”沈庭柯冲席砚眨眨眼,故意挤兑他,“年薪过百万就别说这种话了好吧?你这是拉仇恨。”
“好吧好吧……”席砚耸耸肩,跟沈庭柯开玩笑,“我感觉我在这个家里没有归属感。”
沈庭柯把另一个塞进关沉手里,故意挨着他挤了挤:“呐,你的,以后别说我压榨你劳动力了哈!”
关沉看着手里的红包,封面上画着幼稚的卡通图案,难得地在席砚面前露出个笑脸来。
“这就对了嘛,宝贝儿,大过年的别老臭着脸,不然段燃和砚哥总觉得我没给你吃饱饭。”
沈庭柯三两句话逗得其他两人笑起来,只有关沉若有所思地把红包揣进兜里,低着头没说话。
席砚酒量很好,沈庭柯就不行,不知不觉有点醉,关沉在一边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四个人里一半都未成年,闹也不至于闹通宵,差不多凌晨的时候聚会就该结束了,关沉和沈庭柯送走了另外两人,又回到楼上。
上楼的时候关沉在前面走,沈庭柯跟在他身后,就两分钟没看住,晕头转向的沈庭柯就把自己给摔了个大马趴。
关沉极其无语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压着火气问:“真醉了?”
沈庭柯红着脸,眼神有点迷离:“嗯!不然我骗你吗?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在后面跟不上,跟不上我不就得摔……好歹我给你发了红包,你看人家段燃都谢谢我,就你……”
沈庭柯喝醉了话变得更多,语速却慢了下来,平时那么机灵一个人,现在好像笨笨的。
关沉忽然不生气了,看着他只想笑,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服了你……你那红包到底装了多少钱,我以后得还你多少?”
关沉把沈庭柯牵进家门,生怕醉鬼又摔跤,还得一步三回头地看。
“抬手,脱外套。”
不知怎么回事,关沉对他颇有耐心,语气比往常温柔很多,不过沈庭柯现在什么都听不明白,估计到明早也就不记得了。
沈庭柯呆呆地看着他,晃晃悠悠往他身上靠。
关沉猛地被他搂住,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
“关沉……”沈庭柯慢慢地叫他的名字。
“嗯,在呢。”关沉不情不愿地说。
“过年真好啊……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也得好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