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师……我会努力修炼的。待我再次练成之时,我能……能再去找你吗?”
岳沉舟呼吸停顿了一拍,随后忍无可忍,挑起眉毛冷哼一声。
“废话!你还想不来?我告诉你,你可别忘了,你还欠着老子巨额咨询费,别以为打回了原型就能赖了。”
他再次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状似随意将手中玩着的玻璃球向着角落一弹。
玻璃球滴溜溜落地,铛啷清脆响声嘣起,有节奏地弹进了不知哪个角落,落进一片寂静之中。
“收好了,封口费。”
他再也没有向屋内看一眼,仿佛已经耗尽了全部耐心,利落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小声骂骂咧咧。
“大老远跑一趟,一分钱都没赚到。我就说我水逆吧臭小子还不信。”
走出了几步,才终于想到名正言顺发泄情绪的对象,眉头拧成一团,咬牙切齿道:
“白暨你个狗东西,总有一天,弄死你!”
……
村长手里揣了个粗粮面的馒头,优哉游哉地在明亮的溪水边散步,老远见雾中有绰绰人影,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家媳妇和小女儿。
两人走山道刚回来,手里都捧着把艳红的凤凰花,大老远看过去,像两团飘着的红云,红得要滴下血来似的。
他女儿争气,如今在省城读大学,极难回家一趟。她随着父母跨进院子,道:“今天的凤凰花开得真好,我摘了一些,回头给钟能送去。”
村长皱了皱眉:“欧阳家有客人,你别去添乱。”
“客人?”小姑娘嘀咕了一下,乖乖应了,随口道:“我好久没见钟能了。他还和以前一样吗?现在看起来不会比我还小吧?啊——真是羡慕。”
哪知一句话不知戳中了他爸哪根神经,村长猛地放下手里的缸子,大喝一声:“说的什么胡话!”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看着他:“爸,你怎么啦?更年期到啦?”
村长尤在气头上,重重拍了拍桌子:“成天疯疯癫癫的口无遮拦。我警告你,出去管住自己的嘴,少给我胡说八道。”
姑娘被他气得半死,脾气也上来,一噘嘴扭头就进了里屋,门甩得砰砰响:“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