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穷讲究!
岳沉舟哼了一声,随意掐指算了算九宫飞星,道:“还挺吉利。”
小郑也不觉得奇怪,都是考注册天师的考生了,家中长辈多少有些道行。只是玄术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岳寒的户籍登记地是A市,而眼前这位,却瞧着眼生。
他受人所托,心下留意着岳沉舟的举动,抬手抹了把额头上淌下的汗珠,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考生们今天的号码是由命理师协会给出的,都是好彩头。”
说话的功夫,旁边陆续停了几辆私家车。
离他们最近那辆,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紧张到脸色发白,走路都同手同脚。周围围着几个看起来是长辈的,又是擦汗又是扇风。
很快也有个工作人员迎上去,给她发了个跟岳寒一样的号码牌,岳沉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那女孩的号码牌上写着“癸亥乙火”。
女孩的母亲也来了,穿着身亮堂堂的正红色旗袍,大太阳下看起来像只熊熊燃烧的火凤凰,生生把周遭的温度烧上去好几摄氏度。
她在女孩走向考生通道之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边抱边说:“加油,无论成绩如何,你都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可惜女孩看起来压力更大了,僵硬点头,哭丧着脸过去登记。
岳沉舟忍不住抱着手臂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至于么?不就是考个天师,怎么搞得比高考还要……”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冷冰冰却又委委屈屈的视线盯得说不下去了。
岳寒孤身一人站在考生通道的最外侧回头望他。
帅气的少年人在人群中如一棵挺拔的玉树,眉眼深邃,被炽烈的阳光一照,仿佛染了一层金粉,竟然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岳沉舟,幽黑冷静的瞳孔里闪着眼巴巴的金芒,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
岳沉舟:……
周围尽是些众星捧月的待考生,两厢一对比,岳寒这边倒是显得冷冷清清。
……确实有那么点可怜巴巴。
岳沉舟亲手把这崽子养大,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忍不住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