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正在心里想着等会儿让王泰去刷马厩还是扫茅厕的时候,就听王泰说:“那边的野味也不错,野兔跟中原的口味不一样,肉质更劲道儿,尤其是秋冬时节,那些兔子养了一身肥膘,往火上一烤便滋滋冒油,香得很!大师,到时候可以让侯爷给你打兔子吃,侯爷的箭术可是军中最好的!还可以打些大雁,现猎现烤,吃起来新鲜!”
沈凡转头看谢云澜,像是很期待:“可以吗?”
“可、可以……”谢云澜连忙收起自己的黑脸。
“还有奶茶,奶豆腐……”沈凡一连报了许多名字,末了冲谢云澜笑了下。
“都、都可以……”谢云澜耳朵悄悄红了起来。
沈凡心满意足,一行人确定好路线后,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再次出发。
为了低调行事,他们特地挑在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与离京时一样,一行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除了沈凡。
谢云澜也算是吸取了教训,而且这一回他也不急着赶路,特地命人备好了宽敞舒适的马车,车厢里还铺了很多软垫,以及吃食点心。
可沈凡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又主动下来了,说里面太闷。
“那你说怎么办?”谢云澜这回很耐心。
沈凡想了想,坐到了谢云澜的马后。时值十月初,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太阳不比离京时那样毒辣,反倒暖洋洋的,坐在马背上,晒着太阳,晃晃悠悠地慢走,比在马车里舒服。
“骑慢点。”沈凡把谢云澜的腰抱好,在他身后叮嘱道。
“嗯……”谢云澜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沈凡说话时离他太近了。
明明来沧州的路上沈凡便经常抱着他的腰,可在弄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之后,有些事便变得全然不一样了起来。
谢云澜努力不在沈凡面前表现出异样,只当做一切如常。
一行人沿着向北的官道,慢慢离开沧州地界,可却在离城不过两里远的一处路口,突然被一群从后方追来的百姓围住了。
沧州百姓感念谢云澜和沈凡的救命之恩,听到他们离开的消息后,特地追出来相送。
百姓们将他们的马匹团团围住,热情地将自己准备的瓜果点心,鸡鸭鱼肉送给他们,为防马匹被惊扰伤人,谢云澜下得马去,推拒着这些百姓送的礼物,太多了,他们根本拿不下,心意到了就可以。
沈凡也下了马,有些人见谢云澜身边已经围满了,便又来围住沈凡,王泰他们帮着阻拦谢绝,却还是有一名老者逮到机会,将一幅亲手写的字塞到了沈凡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