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红,听者落泪。
一切都会不同的,我们的未来也一定会不一样。
抱紧怀中之人,林深眼眸深邃。
……
凌霄悄悄拂开房门,吹落门扉染上的尘埃,半空无边飞絮汹涌,烛火葳蕤。
跟在薛寒凌身边好几天,今天又被林深给吓了一遭,封印既然有些隐隐的松动……
匆匆盘腿上蒲团,凌霄运作丹田处的有形金丹,试图冲破那道封印。
封印整体无比复杂,细密的纹路盘亘交错,像是天空中的星图杂乱无章,又好似有迹可循。
半晌,凌霄额角都沁出汗水,‘咔嚓’一声,封印碎掉了一角。
真的就只是一角,而那封印有数不清的角。
凌霄:“……”
白光闪过,他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记忆之中。
记忆之中,那道雪白的身影,于悬崖边伫立。
风声在他脚下。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可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想不起来是谁。
半空中,那人雪白的衣袍猎猎作响,清越的身影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只余下腰间玉穗根部铃铛轻晃。
“说话!”他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变得不耐烦了。
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手中紧握朴实无华的剑,反射出温润的白光。
像是一道长虹,轻易让凌霄清醒。
……
猛然从桌上抬头,凌霄面色苍白,满头都是因挣扎流下的冷汗。
——那声音竟然来自自己。他浑浑噩噩,满心不解。
又是预示的梦吗?
这天,黑云笼罩玄清门上空,天色无比阴暗,即使是在室外也颇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味道。
蒲苇撑脸伸手出窗外,这样的天气总让她以为雨水会滴落在指尖,林深在她身旁翻阅书籍,任由台上城北南孜孜不倦说着天书。
还没有到薛寒凌上课的时间,所以现在甚至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林深面无表情,自有一股威严,也就只有白水这脸皮厚的,和蒲苇想要接近他。
“林深,寒凌夫子身体好点了吗?”蒲苇小小声,这对师徒虽然亲密暧昧,可寒凌夫子平日上课的脸色并不好。
林深摇头,“不太好。”
寒峰虽然终年飘雪,可薛寒凌这几日着实太爱睡了,几乎连看小话本都懒得翻阅,不是正在沉睡的路上,就是已经陷入深眠。